江准顿了顿,答非所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池屿:???
江准偏开视线,不自然道:“带你去吃饭。”
面对这样的江准,池屿简直哭笑不得,“我一会儿还有事儿,你……”
拒绝的话说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池屿一看来电人是孟维,顺手滑开接听。
听筒还没贴在耳边,孟维的破锣嗓划破楼道里的寂静,直接在耳边炸起:
“屿哥!给你说个好消息!那个季总出事儿了!刚刚收到通知!他现在已经被停薪留职了!”
池屿:?
“狗东西!恶人自有天收!我去他妈的onenight!!!”
池屿:……
挂断电话,江准在一旁沉声开口:“你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池屿反应了两秒,似笑非笑道:“你在我家装监控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准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是付弦,他……听说的。”
池屿又盯着人:“付弦就付弦呗,你耳朵红什么?”
江准不说话了。
池屿上下打量了人几眼,揶揄道:“你认识匹诺曹吗?”
江准:?
“我看你俩跟好兄弟似的,你也别叫江准了,干脆直接改名吧,江诺曹?还是匹准?”
江准:……
池屿翻了个白眼,刚想关上自家的大门,却被江准一只手撑在门框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池屿无奈:“你到底要干嘛?”
“吃饭。”
池屿:……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我凭什么要和你去吃饭?”
“什么关系,可以一起吃饭。”
池屿无奈:“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想有,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这样说你可以走了吗?”
江准撑着门的手又用了些力,张了张嘴,蹦出来一个字:“不。”
池屿简直满脸的问号:“那你想是什么关系?”
江准不仅耳根泛红,此时红色已经蔓延到整个耳廓上。
半晌,他垂眸,站在池屿家门前,哑着嗓子,蹦出来两个词:
“队友、和……和男……”
话没说完,池屿只听见了前两个字,当即就翻了脸,直接反问:“你脑子被驴踢了?”
还队友呢?两年前你不是对我避之不及连同队都做不到吗?
“……没有。”
池屿:?
你连这句话都回答你这叫没被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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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江准执拗,况且面对江准的要求,池屿还从来没有……哪一次真的拒绝成功过。
他不想再见到江准、极力避免着和江准独处、想方设法的把人‘浪’走,想让人离自己远一点;但是当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时,又控制不住地、想多看他两眼、想和他待得再久一点、想装成一个缩头乌龟、享受着哪怕只有一点点、虚幻如同泡沫一般的短暂时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前任这种东西,你以为你彻底放下了?
去见一面,去再见一面试试,才能真正知道。
别见……池屿心想。
别!见!
车窗外的夜景不断地后退,池屿收拾半天自己的心情,烦闷的心情却怎么也捋不顺,整个人倚在靠背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