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未来都是所向披靡的魔军啊。”
木真顽强的从坑里抬起脸,抹掉鼻血,呸的吐掉半颗牙齿:“魏情你是个天才,我是个人才,我们都不能被世俗道德裹挟,死掉几个人算什么,咱们不能浪费天赋,咱们要得道啊!”
魏情若有所思,道:“我也觉得我是个天才。”
“那咱们联手吧!”木真兴奋的结巴,“我我我我听你的!”
百里征月道:“少说两句,你还是能活的……哎!拿云道长你做什么?”
魏情闻声回头,看见谢徴坐在岸边,半截腿都伸进了水里。
“你搞什么?”
魏情踢过去一块天晶石,骨碌的滚过谢徴的手背,然后扑通掉进水里。
“我在想,水下应当可以出去。”谢徴侧脸看过去,眼睛盈如秋水,“阿虞绝对不能出事。”
“所以你就可以出事吗?”
魏情走过去,拽起他肩头的袍子,动作有些粗鲁,扯开的衣襟下,不小心看见了谢徴裸露出来瓷白的脖颈处,有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他心头一烦,想到他说昨晚和人打架输了的事情。
不是储上吗?不是有一等一的高手跟着吗?那个漆黑的表弟呢?谢濯也挨打的时候他是在哪里睡着了吗!
谢徴道:“你在的话,我不会出事。”
百里征月附和道:“对呢,我们芙蓉凫水技术一绝。”
“百里征月你胳膊肘已经不在我的视线里了。”
魏情翻手,乃牙旋着风赫然出现,用铃筋捆住,直直地扎进了河里。
众人都凑过来,看见那铃筋没有尽头一样朝水底延伸,乃牙久久没有沉底。
“很深,是下去找不到方向会死的程度。”
魏情总结完,扭头看向他们,问:“谁敢试试吗?”
谢徴:“我。”
魏情眼神没有看过去,只是不可察的嘴角向下,半句话都没有说。
木真提议道:“还是把这天晶门打开吧,里面应该会有生路。”
百里征月问:“你确定吗?”
“我猜的。”木真诚恳地说,“古籍中记载,这座山曾埋过大屹王朝的太子,虽然传闻尸身被掘走了,但是财宝应当还在,当然我木真不是世俗贪财之人,我要的是一件陪葬品……”
魏情横过去一眼。
“那个。”木真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一般陵墓都会留下通往外界的暗道。”
百里征月:“你想要的陪葬品是何物呢?”
“听说是一件很不得了的典籍,上通天下知地,预知未来。”木真挠头,“不过方才魏情说山顶的宫殿有魔头,这就不好讲了,魔物吧,话说回来我也没见过,准备下次再让施少主赞助,寻一批人把宫殿拆了呢。”
百里征月:“你真……实诚呢。”
木真笑了:“多谢,这是我身上最美好的品质。”
啪——
富有韧性的铃筋朝他脑门上抽过来。
魏情道:“这门要是打不开,你们就等死吧。”
话罢,根本不等众人反应什么,他转身跳进里河道里,深渊般黑沉的河水顿时将他的身影完全吞没了。
有道士喊起来:“他怎么自己先逃了!”
百里征月追过去,神情怔愣,道:“水性很好的话,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呢。”
木真捂着浮肿的头皮,龇牙咧嘴,尖锐地喊叫:“天杀的魏情!走了好走了好!我看看你们两个有什么力气反抗,刚好有血续上漆门!”
“你不是说只有少女的血才能用来化门阵吗?”提问的道士一脸茫然。
木真道:“死马当活马医,把他俩抓了!”
征月抬手,回旋镖无藏出袖既回,眨眼间就削断了一个道士的剑。
“我与拿云道长只是长得比较弱呢。”百里征月单手背负,气定神闲,“诸位有谁的脖子比那把剑还硬吗?”
太子山有魔息浊障,谢徴被压制了丹元,若论斗法,全然不是半只脚已经踏入魔道的木真对手。他的视线从平静的水面挪开,看向那扇绚烂的天晶大门。
谢徴道:“不如合力开门,寻一线生机。”
“拉倒吧,你以为你是魏情啊!”木真眉头挑动,“这上面的卦象是死局,你们口中正道的法子是决计开不了的,别废话了,借我点血不就完了。”
“不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