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笑容满面,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礼,语气诚恳至极:
“纪大夫,今日特地带夫人前来,正是为了感谢你前些日子的妙手回春。若不是你,夫人的病怕是难以痊愈。”
他说着,侧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夫人,夫人轻轻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柔声道:
“纪大夫,多亏了你,我这身子才能好得这般快。今日我与老爷前来,是想请你与霍公子一同用个便饭,聊表谢意。”
纪云夕闻言,眉头微蹙,心中略感为难。她素来不喜应酬,更何况此次只是举手之劳,实在不愿受此大礼。她正欲婉拒,陈老板却已抢先一步,语气诚恳:
“纪姑娘,莫要推辞。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她一直念叨着要亲自向你道谢,你若不肯赏脸,她心中怕是难安。”
夫人也轻轻拉住纪云夕的手:“是啊,纪大夫,你就当是成全我这一片心意吧。若不是你,我这身子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你若不答应,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纪云夕感受到夫人手心的温度,抬眼看向霍廷渊。霍廷渊站在一旁,神色淡然,见她望来,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过于推辞。纪云夕沉吟片刻,终于轻叹一声:
“既然陈老板与夫人如此盛情,云夕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老板闻言,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好,好!纪大夫果然爽快!我已命人在后院备好了酒菜,咱们这就过去吧。”
夫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纪云夕的手背:
“纪大夫,霍公子,请随我们来。”
一行人随着陈老板与夫人穿过客栈大厅,向后院走去。院中早已摆好了一张圆桌,桌上菜肴丰盛,香气四溢。陈老板亲自为纪云夕与霍廷渊斟酒,夫人则在一旁轻声细语,不时为纪云夕夹菜,气氛温馨而融洽。
席间,陈老板频频举杯,言辞间满是感激之情。夫人则不时提起纪云夕为她诊治时的细节,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纪云夕虽不擅应酬,但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不禁放松了几分,偶尔与夫人轻声交谈几句。
霍廷渊则始终神色淡然,偶尔举杯与陈老板对饮,目光却不时落在纪云夕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治病救人转到了陈老板的生意上。陈老板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说起来,二位住的这家客栈,也是我名下的产业之一。这些年,承蒙各位乡亲照顾,生意还算过得去。”
纪云夕闻言一愣,难怪可以在后院来单独开席:
“原来如此,难怪陈老板对这里如此熟悉。来您的产业布局如此广泛,真是令人佩服。”
陈老板苦笑着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却也夹杂着一丝无奈: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小本生意罢了。除了这家客栈,我还经营着马头运输、茶楼、成衣铺和布庄。只是……”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犹豫。
夫人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
“老爷,纪姑娘和霍公子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老板叹了口气,点头道:“也是。其实这两年,茶楼和成衣铺的生意都不太好。成衣铺的款式老旧,没什么新意,客人越来越少。茶楼也是平平无奇,比不上城里新开的那几家。老顾客都去了别处,这两家店一直在亏损,我正考虑要不要转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