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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小说>心机表妹上位记完结了吗 > 2030(第6页)

2030(第6页)

话音落,昌平便看到女子清亮的眸子霎时暗淡无光,看到这里,昌平似乎有些理解世子爷的作为。

既然注定不能回应的感情,便没有必要拖泥带水。

但似乎世子爷的避忌是毫无作用,表小姐似乎早已对世子爷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

阮蓁若是知晓昌平的想法,只怕会翻一个白眼,她可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嗜好,她之所以对楚洵殷勤备至,不过是贪图的尊荣与体面罢了。

而如今这份尊荣与体面,已近在眼前,她绝不会因楚洵的拒绝而放弃。

又或者说,楚洵今日的态度,并非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的确是她打出去的一张牌,却不是唯一的牌,更不是她的底牌。

阮蓁思绪复杂地回到溪山院时,华灯已经初上,她与阮宁在月洞门下撞了个正着。

阮蓁往廊道走,阮宁便堵在她跟前。阮蓁往庭院走,阮宁便干脆双手叉腰,轻慢道:“我都听说了,你去了大理寺,怎么,不想嫁给何老爷,去求你表哥做主?”

上下打量一眼,望着她明显哭过的眼睛,阮宁又幸灾乐祸道:“不过看你这副德性,想必他是不肯帮你吧?”

莲清一听,便要上前理论,却被阮蓁拉住。

见阮蓁这般没骨气,阮宁更是笑得肆意,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丫鬟便上前来,将莲清拖走。

莲清四肢被钳住,嘴也被捂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是惊恐地看向阮蓁。

而阮蓁却只是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这里是国公府,而非阮府,姐姐如此明目张胆,若是传出去,叫曹家的人知晓了,影响姐姐与曹家的婚事可怎么办?”

海宁曹家的婚事,可是母亲好容易替他谋划来的,阮宁自然不会不顾忌,因没好气道,“把她带下去,我同二小姐单独有话说。”

等丫鬟们离开,阮宁便开始蔑笑道:“何老爷这事儿,你与其求你表哥,倒不如来求我,我喜欢看你求我的样子。”

阮宁以为,这一回和以往并无不同,她一定会为了不嫁给那个何老爷,而低声下气地求自己,从前为了一筐炭,她就能向自己低头,为了几尺布头,在冷风中站半天也不肯走,她向来是没有骨气的。

却不想这一回,这人却全然不为所动,反倒是平静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唱戏的,这叫阮宁恼羞成怒:“怎么?不信我的话?实话告诉你好了,因为你在金陵闹出来的丑事,父亲对你失望之极,根本就懒得管你的婚事,你的婚事如今全捏在我母亲手里,是让你嫁一个老鳏夫,还是嫁一个瘸子,还是嫁一个俊彦,全皆在我母亲的一念之间。”

言毕,阮宁垂首,扫了一眼地面的宝相纹地砖,“若是你肯跪下来求我,说不准我一心软,便劝母亲给你另寻一户人家。”

就在阮宁看过来时,阮蓁也在看她。

阮宁六分肖似郑氏,也算是清丽佳人,可偏生郑氏喜欢在她身上堆砌金玉绸缎,就比如现在,一身富丽堂皇的灯锦,白日还不觉着如何出挑,如今站在夜里的灯笼下,却是格外的璀璨夺目。

灯锦一匹得要一百两银子,江州寻常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十两银子,这阮宁哪里来的银子置办?

郑氏父亲也就是一个镖师,能有什么嫁妆给她?

而她爹原也不过是耕读之家,虽有俸禄,但还不够自己日常笔墨纸砚的开销,而她爹虽不是什么清官,但官场的打点又岂是小数目,再无余力填补这一大家子的富贵开销?那阮宁母女挥霍的银钱从何而来?

自然是阮蓁母亲的嫁妆。

刚回江州时,阮蓁便发现阮宁母女总是穿戴她母亲的旧物,便是连家具摆件也是随意使用,阮蓁便提议要接收她母亲的嫁妆,毕竟按大梁的律令,女子若是去世,其嫁妆则应全由其子女接收,断然没有被继室继承的道理。

当时她爹是怎么说的,她爹颠倒黑白说,她娘留下来的嫁妆,当年在他外祖出事时,全都打点出去了。

可阮蓁却知道,这都是他的借口罢了,当年她外祖出事,他爹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前去打点?

这却是诚心要霸占她娘的嫁妆。

可阮蓁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舅父一家刚刚平反,在岭南还不知死活,又哪里管得了这桩官司,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氏霸占了她母亲的一切,她的丈夫和她的嫁妆。

思绪回笼,眸光再一上移,发髻上那醒目的蝶恋花翡翠镶金簪竟是那样的熟悉,阮蓁眯眼打量了一会儿,确认是她母亲当年的旧物,倏然唇角微勾,心下有了成算。

她迎着阮宁鄙薄的目光,堪堪靠近几步。

就在阮宁以为她要屈服下跪时,她倏然凉凉地笑了笑,而后抬手,出其不意地抽走发间的簪子。

顿时青丝如瀑倾泻,阮宁抱着头,几近面庞通红地质问,“阮蓁,你这是疯了不成?扯我的簪子做什么?”

阮蓁将那蝶恋花金镶玉发簪扬在空中,笑得讽刺,“你的?这是我娘出嫁之时,我外祖母替她置办的嫁妆,怎地就成了你的?”

郑氏告诉阮宁,阮蓁离开江州时还小,根本不记得这些东西,她这才放心地戴出来,没想到这贱丫头竟然记性如此地好,一时也是有些羞愤,然却是决计不可能承认的,否则不是坐实了她母亲强占了先夫人的嫁妆?

“你不要血口喷人,先夫人的嫁妆,早在为你外祖奔走时,父亲便花用光了。我和母亲何曾花用过先夫人的嫁妆,便是这簪子,也是我母亲在贵宝斋定制的,何时成了先夫人的了?”

阮蓁淡淡一笑,“是吗?既然姐姐说是贵宝斋定制的

,想来定有相关的凭据,等回到江州,我们便去找贵宝斋的掌柜问一问,不知姐姐可敢?”

自是不敢,阮宁沉默并不接话。

阮蓁得逞地笑了笑,又将按簪子晃了晃,“可是我敢,我娘当年嫁妆中的首饰,全是出自金陵的张大家之手,如今张大家就在金陵清河坊水门桥外,你可敢与我前往?是不是我娘的簪子,一问便知。”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知道得如此底细,阮宁顿时也是慌了神,劈手就去抢那簪子,决计不能落入她的手里才是,否则她娘可就颜面扫地了。

阮蓁将手往回一收,便叫阮宁扑了个空。

扫了一眼廊下的台阶,也不知瞧见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踩着阶梯往院子里跑。

而阮宁,为了不被抓住把柄,自然是穷追不舍。

“啊———”

一声尖利的女声响彻整个庭院,紧接着,阮宁后脑勺磕在廊下的石阶上,昏了过去。

郑芸就在东厢房,听见动静出来,就看到自家闺女摔在廊下的石阶上,领口的布料为脖颈渗出的鲜血所染红,却是着地的刹那,砸在了一块碎瓷片上所致。

也得亏是擦过脖颈,但凡再高一寸,虽并不深,可要是刺入后脑勺,那后果也实在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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