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你之过,便要让我断子绝孙吧?”
这话虽然霸道,但仔细想想,竟然还挺有道理,阮蓁都快哭了,“那你想怎样?”
然后,楚洵就很不要脸地道:“我这病是因你而起,那你就得负责到底,除非我什么时候不要你,否则你就得陪着我,就算是……”男子忽然凑近女子的耳畔,咬着她的耳垂道:“肉偿。”
所以他还谈什么呢,逗她玩吗?
这就罢了,方才这人分明答应过今晚不碰她,却这时又出尔反尔,将掌心沿着衣襟伸了进去。
闷哼一声,呼吸也是一沉,男子常年练箭,掌心覆有薄茧,甫一靠近便叫人心间一颤。
力道不似早上杀戮一般,却也不若平时和风细雨,是从未有过的恰到好处,阮蓁情不自禁地一挺身。
感受到女子的迎合,男子直起身,看着女子难耐地蹙起眉头,登时得逞地一笑。另外一只手稍微一勾,便叫绸缎做的亵衣滑落。
紧接着,女子惊呼一声,垂眸一看,却是有人噙住了□□。
“表哥,御医说了,凡事不可太过。”
女子嘴上说着不要,可却并没有推开他,甚至随着他的继续,还开始扶着他的肩,难耐处还仰头呻。吟,将尖利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
才不过一刻钟。
躺在臂弯的女子,便娇红着一张脸,满眼皆是昧色。
男子喘着粗气,将女子平放在榻上,开始去解自己的腰带。
然女子分明已是低。喘连连,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地攥住他的手,“表哥,不要,你不能总用这种方式让我投降,唔,表哥不要……”
却是男子在榻尾。
几乎是顷刻间,女子便绞紧了双腿,绷直了背脊,整个身子皆在隐隐发颤。
分明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人还在拒绝,“表哥,你说话不算话。”
隐忍得快要炸裂的楚洵,这个时候可能当一个说话算话的君子吗,她拨开女子汗湿的发丝,落在女子耳畔的声音哑得不能再哑,“我这个年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从前是没经过人事,尚且还可以做个和尚。”
“如今知了人事,哪里还能忍得住?”
阮蓁轻笑,“那我离开的日子,你是怎么办的?”
然后,阮蓁就看到某人当着她的面……
衣衫半解的男子,此时就这般正经地靠在软榻上,然后做着天底下最不正经的事。
他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潮红的委屈,就像是处在深闺的怨妇,幽怨地看着那始乱终弃琵琶别抱的丈夫,怪她让自己独守空房,夜夜空对月。
实在没眼看,阮蓁别开脸,“表哥,我先睡了,你自便。”
说罢,便捂着胸前的风光要下榻。
却被男子从身后拥住,将坚硬的背脊抵在她的背上,用滚烫的气息燃烧着她的心防,“表妹就当行行好,帮帮我好不好?”
一向沉稳的权臣,突然开始撒娇,叫阮蓁一时还真是没想好如何拒绝,“表哥,我……”
就在女子犹豫的刹那。楚洵放倒了她,将她两只挣扎地小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按住,紧跟着噙住女子早已被她自己咬红的樱唇,用舌尖攻破她的齿关,与之勾缠绞杀。
坦白说,对于楚洵的身子,阮蓁是从不抵触的。
更何况,今夜被他这般接二连三地撩拨,她没能坚持多久,便开始丢盔弃甲。
或许,她可以换个思路。
并不是楚洵占她便宜,是她占了楚洵便宜。
反正,有了这回的经历,只怕谢卿山是嫁不成了,即便是其他人,只怕楚洵也不会让嫁,她几乎是摆脱不了他的。
既然反抗不了,那倒不如坦然接受。
这么想着,阮蓁也环上了楚洵的脖颈,与之开始回吻,不再拘着自己,彻底地放开。
其这般完全放开的后果便是: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男子在他耳畔呢喃。
阮蓁睁开迷离的眼去看床单,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楚洵换好床单,也给女子抱去净室洗了个囫囵澡,等两人重新躺在床上时,楚洵拥女子入怀,低低地呢喃:“明日我去兰衍那里讨一些避火图来,今后变着花样伺候你可好?”
兰衍是金陵出了名的浪荡子,书房里别的书可能没有,避火图却是应有尽有的。
阮蓁翻了一个白眼,“谁要你伺候了?臭不要脸。”
“是吗?”楚洵毫不客气地拆穿她,“那方才那床单是怎么回事?”
阮蓁想起方才那一片湿,登时两颊烧红,气急败坏,却又无话可说,“我……”
“表妹不必害羞,我也同你一样,其实我们都心慕彼此,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蓁蓁,你能不能不同我闹了?”
夜色太暗,隐住了阮蓁翻的白眼,这不过是见色起意,怎么就是心慕了?
照他这么说,那些去烟花柳巷的公子,还都爱上了行院的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