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江夏还是跟陆廿三回了家。
很难想象,他这样狂野不羁,又迷倒万千的,竟然将自己的家……弄得乱七八糟!
随处可见的外卖盒和啤酒罐,还有无数散落的衣服……
江夏站在玄关,连拖鞋都没换,只大概扫了客厅一眼就飞闭上了眼睛。
“怎么?”陆廿三坏笑着一步就坐进了沙里,“不敢睁开眼,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你是做阔太太做上瘾了吗?”他啧了声,“保姆家里有事,过几天才能来,你就放心在这里住着吧,你老公……哦不,是姓阮的绝对找不到你。”
江夏无力的睁开眼,也顾不上嫌弃居住环境有多糟糕,只叹道:“但愿吧。”
她也没心思做田螺姑娘,就换鞋绕过满地的狼藉,四处转了转,最终选了一间空置的客房:“我住这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哎等下。”
陆廿三拉开冰箱拿了瓶啤酒,吨吨的灌了几口,随意的抹抹嘴,“手机,你不借用了?”
江夏停下要进屋的动作,再要走来伸手管他借用手机,却见陆廿三指了指一侧的柜子:“那里面有新的,你拆开一个用吧。”
说着,他又坐进了沙,还很有兴致的挑起了电影。
江夏没理他,看到抽屉里一个个崭新的手机也没惊奇,就选了一个拿回了客卧。
没有手机卡,开机联网后她也没做什么。
靠着床坐在地毯上,江夏只觉得混淆的大脑,在这一刻才总算慢慢清晰了些。
朝朝病了,急需骨髓移植。
阮慕淮想再生一个,以挽救朝朝的命。
这些都没错,也不是该逃避的,但是……
无尽的苦痛在她心底凝聚,无法回想,如同过激一般她只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却怎么都克制不住满身的颤栗。
深夜阴沉的天突然下起了雨。
电闪雷鸣的秋水苑中,阮慕淮一遍遍看着监控,阴郁的脸上面无表情,一排保镖站在不远处,垂噤若寒蝉。
“连个人都看不好……”
很久,阮慕淮才终于开口,低沉的声线不疾不徐,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都去挖矿吧。”
为的保镖一惊,阮氏在f洲有十几个矿区,一旦被配过去……
“阮总,都是我们的错!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们一定找到陆廿三,接回太太!”
“滚。”
阮慕淮不容置喙的朝着外面抬了抬下巴。
保镖不敢再求情,灰溜溜的都撤了,而这时阮慕淮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
“陆廿三没去会所上班,他名下的房产也都派人去找过了,都没找到太太。”
陶赫汇报着,又忙道:“我继续安排人去找,有消息再通知您。”
“嗯。”阮慕淮收了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到底给阮慕婷拨了过去。
“哥!你总算想起我了!我跟你说啊,老妈把她同学的儿子介绍给我,那人丑死了……不对,我听说朝朝病了?还病的很厉害?小宝现在怎么样了?”
阮慕婷被她哥屏蔽了,好不容易来了电话,她喋喋不休的好悬忘了重点。
“他还好,这些我会看着办。”
阮慕淮简单的一语掠过,少顿,就切入了主旨:“陆廿三,你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