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止疼药起了作用,还是程诉已经疼晕过去,平稳微弱的呼吸洒在祁知礼的肌肤上。
程诉睡得很安稳,祁知礼却睡不着,他忍不住亲了亲程诉的脸颊和额头,动作很轻很小心,像羽毛刮在脸上,程诉对此没有作任何反应。
祁知礼想,这些吻就当他照顾程诉的报酬吧,毕竟他是资本家,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程诉睡了很安稳的一觉,醒过来时,床边的钟显示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贴在小腹上的暖宝宝已经不如昨日发烫。
窗帘没拉严实,冬季暖黄但不灼人的阳光从沾满雾气的玻璃透进来。
床的另一边留有人待过的痕迹,但这时候已经没了温度,好像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程诉还躺在床上没起,像是在回味昨晚那个温柔至极的拥抱。
她记得,祁知礼给她喂药,把她搂在怀里哄她睡觉。
她更记得,昨天是她拉着祁知礼的手要他留下来的。
毫无准备的,房间门被推开,祁知礼围着花边围裙,端着白瓷碗走进来,那画面透着说不清的诡异,却又让人觉得还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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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带姓一种另类的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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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这个是什么?”
白瓷碗盛着深紫色粘稠的液体,看起来有点黑暗。
“给你煮了八宝粥,趁热喝。”
他还特地放了红枣之类补气血的东西,老宅照顾他的阿姨说这对女孩子身体好。
祁少爷都穿上围裙为程诉洗手作羹汤了,程诉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拿起瓷勺尝了一口。
也只尝了一口。
“怎么是咸的?”
八宝粥怎么能是咸的呢,还咸得不
能入口了,像把盐罐子打翻了一样,程诉绝对不能接受咸的八宝粥。
“怎么会?”
他明明是按照配方做的,煮了一个小时呢。
“我不会把盐和糖拿错了吧!”
祁知礼自己尝了一口也不能接受。
程诉就知道,祁四少娇生惯养出来的,对厨房里的事一窍不通到极致,上次拿个锅盖都能把自己烫了。
“我叫人做好了送过来吧,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程诉摇摇头。
“不用了,我来煮吧。”
懒得叫人折腾了,自己动手煮个粥很简单的。
“你可以下床吗?肚子还疼吗?”
程诉昨晚那么难受,今早就好了吗?祁知礼很不放心,都不敢让她动。
“其实来例假了,不是瘫痪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其他什么都能做。”
程诉重新熬了八宝粥,祁知礼在背后抱着她。
“闻起来好香。”
和他煮的完全不一样,程诉觉得该禁止祁知礼进厨房,不然伤的不是他就是别人。
“今天就留在家里吧,verda的事项目部已经在做了,你不要担心。”
虽然程诉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但嘴唇还是没血色,祁知礼总还是担心,万一她晕在办公室怎么办。
“我还是去吧,第三版方案还是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