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挖我跳槽的,祁总满意这个答案吗?”
程诉扬起的笑简直假到不能再假,却还是维持面上温和,其实有时候她觉得逗一逗这个容易激动和炸毛的小少爷也挺好玩。
“你要跳槽吗?你不准跳槽!”
祁知礼在chandelle门口截住程诉去路,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我跳不跳槽祁总说了不算哦,那得看我的意愿。”
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有杀伤力的话,祁知礼一下有点慌。
“不行,当初是谁说会在我身边的?这才三个月,你就要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
但祁知礼却真像被抛弃的小可怜,就差哭出来了。
“我有说过我要跳槽吗?athieu只是挖我,我没答应。我要是答应了现在就和他一
起走,买最近的航班飞法国了。”
“也就是说你会一直在。”
祁知礼脸上的表情瞬间转阴为晴。
“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程诉已经在凌淑慎身边待了七年,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能轻易走的。
“你就要一直在。”
祁少爷有种莫名倔强在里头。
“我要亲自送你回去。”
程诉又坐上了祁知礼那辆
柯尼塞格的副驾,在这个座椅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祁知礼在这强吻她。
只要想起,程诉就控制不住脸红发热。
那天也恰好是这个时候,夏日天空被晕染成半透的深蓝色,渗着点粉色霞光,地理上对这样的天色起了个浪漫名字,——蓝调时刻。
介于永恒与虚无,融所有悲伤和快乐于温柔蓝色中。
有一瞬间,程诉觉得她和祁知礼的关系很像这天色,处于入夜前,也处于黎明前,不算亲密,又不清不楚。
蓝调时刻出现的时间很短,那程诉和祁知礼这样的关系又会持续多久呢,没有人知道。
回秋水长天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程诉陷入思绪困境后出不来,从医院的那个晚上,不,应该从更早,从祁知礼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开始,她就陷入了无措,纠结,和心漾的雾团。
头发被半开车窗吹进的风扰乱,零零散散的掠过她清丽的脸。祁知礼修长的指节贴了上来,拨开头发,也拨开迷雾。
在餐厅里,冷序南隐晦的说他吃醋了,回想起来,的确有点,他想和程诉亲密接触,但又不喜欢别人和程诉亲密接触,喜欢延伸出的占有欲无解,侵占他全部感官。
“程诉,你知道贴面礼具体该是怎样吗?”
“知道啊。”
但程诉不解,祁知礼好端端的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你教教我,贴面礼该怎么做。”
“什么?”
程诉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和athieu可以贴面礼,和我不可以吗?”
祁知礼已经解开安全带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