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当然是清醒的时候挨揍才更痛啊。
阿摩利斯把他扛起来,随便找了个垃圾站扔掉。
啧
重死了。
刚刚竟然还敢把胳膊搭他肩上。
就应该直接砍了。
啧。
阿摩利斯不爽地揉了揉头发。
金色的发丝被闷了一晚,微微有些湿漉,透透气舒服多了。
好在尼特的包厢够豪华,就连卸妆的东西都有。
所以他直接把假发摘了,顺便卸妆,还换了一件衣服。至于原本的衣服和假发,自然是一把火烧了。
回到家之后,阿摩利斯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冲了个澡。
他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走到客厅的时候,大门转开了。
是阿诺德。
他们遥望相对。
阿摩利斯擦着头发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你回来了。”
阿摩利斯放下手中的毛巾,朝刚回来的阿诺德打招呼。可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天没见,却好像莫名有了隔阂。
阿诺德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回来,就看见阿摩利斯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阿摩利斯,怎么面对他们之间的一切。
况且今晚在cathere俱乐部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他头疼了,明早回到军部肯定又要忙得焦头烂额。
虽说他只是身为三皇子殿下的护卫,可是这事毕竟发生在他眼皮子地下,一旦牵扯进去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也不知道那刺杀亚伯特男爵的雌虫是谁。他记得在跟那只雌虫交手的时候,踢到过对方的小腿,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虽说不至于骨折,但淤血总是会有的。
这方面倒是可以叫人多留意一下。阿诺德这样想到,随后编辑了几条信息发送给埃尔文。
亚伯特男爵最近可是陛下面前的新贵,在这种节骨眼儿除了岔子,只怕是……
唉。一瞬间,阿诺德只感觉身上犹如压了千斤重的担子。
他试图努力将这些烦心事赶出脑海,然后才重新看向阿摩利斯。
对方金色的发丝因为打湿的原因,颜色较平时的深了一些,几缕几缕地垂下来搭在头皮上。
阿摩利斯不喜欢用吹风机,他嫌那个声音太过吵闹,所以往常他都是将头发自然晾干。好在他的头发没有像阿诺德这么长,不然光是晾干估计都要好几个小时。
而阿诺德总是叮嘱他,长时间湿着头发不好。可美貌的亚雌哪会在乎这些。
有时候阿摩利斯受不住阿诺德不断地在耳边念叨,然后乖乖听话,自己拿上毛巾把头发擦干。
可更多的时候,阿摩利斯就耍赖般地往沙发上一躺,权当听不见。
每每总是阿诺德看不过眼替他擦干头发,而阿摩利斯就这样当起甩手掌柜。
所以现在阿诺德下意识地走上前,想要像往常一样替他擦干头发。
可他的手指刚要接触到毛巾,毛巾却已经被他的主人拿走。
“不用了。”阿摩利斯开口道,下一秒仿佛感觉这三个字似乎太过生硬,好像显得很冷漠一样,他又急忙补充,“我的头发已经差不多擦干了,剩下的自然吹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