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刀温和一笑:“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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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沐,萧越晨练后心情尚佳,在荷塘边的石桌旁赏景。
看着熹微晨光中的荷塘,他问刃刀:“毒备好了?”
刃刀阖首:“已经妥当。”
身后传来乔婉眠的脚步声。萧越暗忖,原来每日她这个时辰就来了,尚算勤勉。
不过,采那几颗莲子有何好勤勉的?
他忽略掉身后的脚步声,继续对刃刀道:“锦鲤肥得过分了,这遭务必一网打尽。”
刃刀也注意到了乔婉眠,委婉道:“主子当真想好了?毕竟其中一尾……比较特殊。”
旁人都是罪有应得,萧虔毕竟是主子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否该给他留些余地。
萧越道:“杀就杀了,怪他自己投错胎,选错路。既已是鱼肉,便逃不了入口的命运。”
阳光晴好,拎着竹筐的乔婉眠硬是因为萧越阴森森的语气被扔到了寒冬腊月。
一来就听到他们讨论杀鱼的事,想吃鱼就直说嘛……说什么“投错胎”,怪瘆人的。
不过,吃锦鲤?
荷塘中拦了网,养着通身覆盖着橘红鳞片的名贵锦鲤,大些的比小臂还长,圆滚滚金红相间,瞧着很喜人。
可那能吃吗?
“发什么呆?”萧越一声冷淡疑问打断了乔婉眠。
乔婉眠乖巧行礼,“大人。”身姿丰盈合度,拎着一只小竹框,一身豆绿留仙裙更衬她肤色白皙。
萧越看向她的双眼。
小鹿般清澈灵动,偏又含情,不同于过往与他对视时那强力掩饰的畏惧,今日她眼眸中流转着欢喜。
看她的样子萧越就知道,她早前定不是故意将画塞进他靴中。
莫名有些不忍夺走乔婉眠此时眼中的光,萧越隔着衣料摩挲了一下装在前襟的画,终究没有拿出来。
已到口边的质问变成了轻飘飘一句试探:“那些赏赐可还合你心意?”
少见萧越这样和颜悦色地关心人,乔婉眠在心中将功劳揽在了炸荷花上,原来萧越也会因为吃到合意的美味而心情变好。
“都很好,多谢大人。”
萧越悠悠转动手中一把短刃。
画的事她确实没有察觉,那他就给她留些面子,暂且当不知,日后有机会再提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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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剑匆匆赶来,与萧越耳语几声。
萧越唇角勾起,嗤笑:“这就坐不住了。”
敛剑瞄了一眼乔婉眠,道:“眼下启束师父那边恐怕一时半刻走不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