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濛濛,接天莲叶中只有衣衫尽湿的两人,空气被暧昧的情愫与欲挤得稀薄,只有深深呼吸才能喘得上气。
萧越绷着的弦彻底断开,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将少女彻底揉在自己怀中。
对方发出一声嘤咛,彻底软下了身子。
萧越低声:“眠眠。”
“没有后悔的机会。”
……
萧越沉沦在幻梦中,一旁的乔婉眠睡得也并不踏实。
她隐约听见什么,懵懵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萧越床榻的角落。小心看过去,幸好,萧越背对着她,似乎还在熟睡。
乔婉眠一个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回到自己的被衾中发呆。
她什么时候有了梦游之症?
还好没被萧越发现。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不甚清晰的呢喃:“衣裳呢?”
乔婉眠低头看向她的衣裙,见还抽抽巴巴地套在身上,松了口气,问:“大人醒了?什么衣裳?”
对方并不回答,气息有些急促。
他在梦里丢了衣裳?
过了一会,她几乎都将这事忘了,又听萧越道:“眠眠,抬头。”
往日只有父兄这样唤她,乔婉眠疑心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老实地将头仰着,试探着问:“大人说谁?”
萧越接下来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低沉许多,他说:“眠眠乖,张嘴。”
什么???
乔婉眠惊愕至极,猛地转动脑袋看向萧越,险些闪了脖子。
她的小脑瓜第一次这般敏捷,马上反应过来萧越是梦见了她,还是春梦。
而他方才说的那两句话,都是话本子里情人亲亲时的台词。
不许再梦了!!!
之前哪怕知道萧越娶了她的牌位,乔婉眠仍旧无法完全相信萧越对她情根深种,毕竟他平日又凶又恶劣。
今日她终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却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鬼知道他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
乔婉眠的脸涨红,抿着唇瞪着萧越后背,恨不得将他打醒。
想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节,乔婉眠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呆下去,抱着被衾拉开雕花槅扇门。
刃刀原本靠着门在小憩,陡然失了倚靠,在头磕地之前猛地清醒过来支住身体,惊魂未定地看向乔婉眠,问道:“姑娘,何事这样急?主子有吩咐?”
乔婉眠犹在羞窘中,支支吾吾:“他没、没醒呢,像是没事了,我先回去喂、喂小鸭。”
刃刀从善如流地点头:“乔姑娘喂完好好休息罢,昨夜你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