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引导:“所以?”
“便也分给刃刀他们吧,只是数量有点多,若是不能及时吃完,会放坏的。”
萧越深吸气,音调含着警告:“乔婉眠。”
乔婉眠疑惑他为什么更生气了。
可也不敢问,只缩着脖子,等着萧越后话。
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凉飕飕给了她一记眼刀,就把她撂在一旁,闭着眼自顾自小憩。
小丫头真没良心,连他今日整天还一口饭没吃都不注意。
且为何独不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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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无归院时暮色垂垂,乔婉眠还在桑耳门前犹豫怎么安慰时,就听不远处的萧越啪地摔上了芜阁的门。
乔婉眠:……
方才下车时,萧越看起来还像往常一样半笑不笑吊儿郎当的,甚至主动拿了要给刃刀与敛剑的糕点。
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气上了?阴晴不定的。
桑耳屋中亮起烛火,乔婉眠叩响门扉,将糕点带给她。
桑耳哑着嗓子将乔婉眠招呼进门,打开手边木匣,指着其中与乔婉眠一样的东珠颈链,道:“方嬷嬷也给我做了一条,刃刀说可以留下当个念想……我知道你今日买糕点是为了抚慰我们,其实我们与方嬷嬷接触算不得多,最爱重她的,还是主子。”
“多年前方嬷嬷生过一场大病,还是主子连夜策马到普城为她请来启束。他情绪从不外露,即便难过也不会说的。”
烛火一闪一闪,乔婉眠急匆匆对桑耳道:“我还有事,你……你好好歇息。”
她赶回自己的寝房,将灯盏点亮,坐在屋里那张小小书案前。
与此同时,小厨房窗扉大敞,萧越与张十三借着疏懒月色,围着一张简陋四方桌对饮。
张十三道:“后事就交给属下罢。”
无论怎样,还是该送她千里归西原,原来这么多年,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原地……
萧越饮尽碗中酒,低低嗯了一声。
一老一少不再多言,沉默喝
着酒。
刃刀敲门:“主子。”
“进。”
刃刀抱拳:“主子,敛剑已经将手上所有证据送到各个大人府上,就这两日应当就会有结果。”
“嗯,知道了。”萧越淡声,“你也坐,一起吃。”
“是。”
刃刀坐下,才注意到灶台上面,有一大两小三个精致锦盒。
察觉到刃刀的目光,萧越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道:“那是乔婉眠给你与敛剑的糕点。”
刃刀怔了一瞬:这么多?
他飞快用余光扫了一下萧越的面色,警觉地埋下头,道:“属下糙人一个,受不起这样精细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