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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简回家就发起高烧。
那些被他尘封的记忆,瞬间又卷土重来,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这期间,林雾棠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深夜他浑身发冷时,她不间断地换着他额头上的热毛巾。
清晨他口干舌燥时,总能碰到床头恰到好处的温开水。
三天后,陈行简的烧终于退了。
林雾棠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
陈行简无力地勾了勾嘴角,“还好。”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林雾棠清楚,他并不好过。
认识陈行简的这半年来,她从未打探过他的私事。
直到昨天许晚倾现身,她才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秘密”。
她让手下调查了陈行简的过往。
越查,越是心惊。
原来四年前他替同父异母的弟弟娶了许家千金许晚倾。
而四年后陈时安回国,许晚倾做尽背叛之事。
思绪收回,林雾棠将一份文件递给陈行简。
“许晚倾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短短几个月就将陈氏占为己有,现在,她要把公司送给你。。。。。。”
“拿走!”
听到许晚倾的名字,陈行简脸色大变,一把推开文件。
林雾棠微微皱眉。
陈行简发烧这几天,她经常听到他说梦话。
什么“救救我”,“不是我做的”。。。。。。
她很清楚,那是陈行简的创伤记忆在作祟。
他如同一只鸵鸟,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触碰那些回忆。
可那些伤痛,却从未真正愈合。
“好,那就不签。”林雾棠收起文件,“但如果你拒绝了这份股份转让,陈氏就会落到许晚倾手里,这是你家的产业,你确定要拱手让人吗?”
直到这一刻,陈行简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明。
“雾棠,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陈行简坐起来,认真道:“许晚倾在京市只手遮天,我不想她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林雾棠读懂了他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