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温颂点点头。
“你和周时阔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的侄子。”
“那你和他母亲沈明棠什么关系?或者说,有什么恩怨?”
“臆想情敌?”
温颂语气淡淡,“她觉得我想和她争我的丈夫。”
“?”
女警察懵了一下,停下做笔录的动作,梳理起来,“你的意思是,她和你丈夫有不正当关系?”
“你理解的没问题。”温颂点头认可。
女警察习惯性推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犯罪动机是有的。”
“?”
温颂愣了一下,“那您理解的有问题。”
她嗓音认真起来,试图给警察梳理清楚他们的纠葛,“她把我当情敌,但我没有把她当情敌。他们关系进展到哪一步,我不在乎,也觉得不重要。”
“如果我丈夫需要离婚,我会非常迅的配合的。”
“你休想。”
笔录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周聿川的语气不容置喙,面色沉沉地看着她。
听说她被警察传唤了,他结束会议就往警察局赶。
没想到,就听到这么两句话。
“周先生,你来了。”
女警察看向他,劝道:“这个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其实也是你们的家事。能私下和解,是最好的。”
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周聿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不上不下,“还是交给你们警方处理吧。”
温颂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素净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她就好像刚才说的那样,对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在乎。
周聿川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她现在怎么连示弱都不会了。
他甚至在想,就算是她做的,只要她肯卖个乖。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不会深究着不放。
周聿川冷了脸,“哪怕是一时冲动,做错事也总要付出点代价。”
话落,阔步走了。
警察又例行公事地问了好些问题,了解完当时的情况,才让温颂离开。
寒冬腊月,温颂走出警察局,几乎一瞬,浑身都被寒意浸透了。
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正门口。
等她经过时,车窗降下,露出周聿川那张无暇的脸,他很少有这么冰冷的时候,“明天奶奶的寿宴,我会接你一起回老宅。”
温颂总算明白了,他过来这趟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