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忘了,她一向没有温颂那么好糊弄!
周聿川眼底一片冰凉,似突然被激怒了,拉开车门,就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开口:“沈明棠,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能够骗骗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既然你非要逼我来硬的……”
周聿川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耗尽。
他眼眸微眯,不顾沈明棠的挣扎,透过后视镜看向陈叔,“把她关回城郊别墅,断水、断粮。”
沈明棠瞪大双眼,惊愕不已:“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聪明吗,自己想。”
周聿川松开她的脖子,右手轻拍着她的脸蛋,动作好似很温柔,声音却格外阴戾,如地狱撒旦。
“我没那么多精力糊弄你了,你就待在那个地下室,自己慢慢想,想清楚要不要告诉我,小九在哪里。”
“不吃不喝,人体极限是七天吧。这七天,你想不清楚就……去死。”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声音极轻。
沈明棠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眼底升起恐惧,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比传闻中手段冷血的商郁,还要可怕!
沈明棠不由哆嗦起来,“我死了,你不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沈明棠,这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了。”
周聿川捏起她的下颌,微微一笑,“你说,怎么样能让你死得更痛苦?要不,我放几条大狼狗进地下室陪你吧?”
“不要!!”
沈明棠瞬间崩溃,“我、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周聿川语气温和,“当然啊。”
“真的?”
“真的。”
见他神色认真的模样,沈明棠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适才的恐惧令她浑身都在抖,“当、当年领养她的人,是从景城过去的。”
周聿川蹙眉:“景城?你确定?”
“确定!”
沈明棠点头如捣蒜,只求他能给自己一线生机。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不亚于以虎谋皮。
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恶劣,旁人都想象不到。
“这样啊。”
周聿川应了一声,砰地一声合上后座车门,敲了敲驾驶座车窗,“让覃诀去弄条大狼狗陪她,要性子最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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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缓慢地直起身体,敛下周身戾气,单手慢条斯理地扣着西装纽扣,又恢复成那个衿贵清隽的周聿川。
他转身上楼,仿若完全听不见,身后车子里的绝望呼喊。
楼上的气氛截然不同。
周聿川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朗声在笑。
他在玄关处换鞋,笑着走进去,“在聊什么?”
“聊小温颂怎么愿意和郁哥和好的。”
岑野头也没回,一如既往地替温颂说话:“把沈明棠送走了?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带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