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让她到了近前,苏皎关怀的一箩筐话还没倒出来,谢宴猛地抬手,一把抽掉了她的腰封。
外衫掉落在地上,露出宫装下的夜行衣。
暴君似笑非笑地抚掌。
“好极了,皇后是担心朕,还是知道朕命不久矣,打算早早跑了?”
这还需问?
寻常夫妻大难临头尚且要各奔东西,何况她和谢宴不过是一对面和心不和的假鸳鸯。
苏皎绞尽脑汁地敷衍着,暴君犹在一旁添油加醋。
“贵妃入夜侍疾在朕的膳食中下毒,朕瞧她像那谋反叛贼的同党。
大皇子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朕还没死,就张罗着如何出宫跑了,自然容不得。
朕若是死了,打算让他俩陪葬,你觉得如何?”
暴君意有所指,苏皎欲哭无泪。
皇子都得陪葬,她这个便宜皇后也跑不了。
眼看时间一分一刻地过去,早到了她和接应的暗卫约好的时间,暴君却还没有丝毫放她出去的意思。
左右都是死,苏皎一咬牙。
“外面都传
大皇子不是皇上亲儿子呢,若真是贵妃在外头和别人生的,皇上也不能指望你的干儿子和假宠妃为你守孝陪葬不是?
这高帽子可比不得命,谁知道皇上能不能多活几年,好好护着他们母子。
贵妃是聪明,若换了臣妾,这样的买卖也是做得了的。”
苏皎眼一闭,手中的迷药朝谢宴撒了过去。
“苏皎!
噗——”
她的迷药还没撒出去,谢宴就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咚——”
为了杀儿子宠妃,这暴君还喊退了乾清宫外所有的下人。
苏皎刚跳上窗棂打算从小路逃,乾清宫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不好了!皇后娘娘疯了,她杀了贵妃皇子,还气死了陛下!”
——
“入宫五年,一无所出,善妒成性,杀宠妃害皇子,犯上不敬,此等毒后,定要禀皇上赐死以正朝纲!”
史官一句句地痛斥着,云相更是恨不能端了鸠酒上来灌她。
“五年来皇上仁慈,留着她的后位,却不想她有如此歹毒心肠,已杀了贵妃和大皇子却还不认!”
“云相是老眼昏花还是耳鸣?我已说了你女儿的死和我无关。”
苏皎头疼地开始第十三遍的解释,一边不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到了此时还在狡辩,难道殿内的剑是假的?”
刑部尚书怒目而视接着开口。
“崔大人断案定罪全凭一张嘴?剑是谁的,自然就是谁杀的,我如何能碰皇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