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楚这么说,他也觉得像在欺负人。
“过来,”裴锦绪张开手臂,郁楚马上站起来让他抱着。
“没有人能真的欺负你,你可以像和我待在一起一样自在”
“和你待在一起我可以毫无顾忌脱光光,和他们可以吗?”
“不可以。”
“算了,可以我也不敢。”
“你的嘴巴,越来越敢说了。”
“我不想去吃饭,我讨厌他们说我小,说我们不合适,说你和别的人青梅竹马,说你们般配,很讨厌!”郁楚陷入了焦虑,再一次感叹要是他哥在就好了,他哥一定会帮他舌战群儒,让对方心服口服!
这顿饭郁楚最终没去,窝在雪屋里追剧玩游戏。郁言松知道后,打电话给郁楚,让他起来穿衣服,现在就去。
“为什么!”郁楚不仅不起来,还裹紧了被窝,“我去了能说什么,都不认识,多尴尬!”
“王尚也在,他把他女儿带来什么意思还要我告诉你,你以后不想哭现在就给我起来穿衣服。”
“就因为小老头在我才不想去,他肯定会和裴妈妈说我的坏话。”郁楚嘴巴上拒绝,其实人已经从床上起来了,非常不情愿地找裤子找衣服。
他哥不会骗他,他怕他以后真的哭……
“王尚也那性子,你去不去他都得说你不好,全天下都不好,就他女儿好。”郁言松听到窸窸窣窣声,知道郁楚起来了,嘱咐他戴帽子耳罩口罩手套,最好穿雪地靴,羽绒服外面再套一件大衣,抗冻。
“戴个墨镜,太阳大,雪刺眼,你眼睛会不舒服。”
“哦。我如果说不赢怎么办?”郁楚全副武装可以出门了,但是他站在门口没动,手里躺着巴掌大的笔记本,笔盖在嘴上,时刻准备着他哥给他传授舌战群儒的经验。
“又不是去吵架,是吃饭。”郁言松说:“你旁若无人的吃,就像平时和裴锦绪吃饭一样。如果他们有谁和他搭话,你不确定怎么回答,就看一眼裴锦绪,他会帮你的。”
郁楚把嘴巴上的笔盖拿下来,插在中性笔上:“如果恰好裴锦绪去接电话,去卫生间,或者有别的事需要走开一下,我怎么办呢?”
“跟着他,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郁楚放下纸笔,背靠大门,“那如果裴妈妈或是别人叫住我,把我和裴锦绪分开了呢?”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郁言松真想顺着网线爬过来,揪着他耳朵骂人。想归想,他的语气还是温和的。
郁言松温和地说:“不愿意的事就不做,你把这句话贯彻落实到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哦…”
郁楚挂了电话挺胸抬头出酒店,等电梯的时候才想起发消息给裴锦绪说要过来。
裴锦绪给他餐厅地址,离他们的雪屋不远,过一个斑马线,走两百米就到了。
裴锦绪在门口等他,郁楚气喘吁吁走到门口,把手机和包递给他,再把口罩摘了,“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