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嘛,你为自己想想。弟弟现在也不需要你时时照顾了,你多为你自己想。”
“怎样都好,妈支持你。”
郁言松愣了好久,手上的面霜塑料膜怎么也打不开,他低着头,卷曲的发挡住了整张脸。
冉梅花帮他往两边顺顺,摸到了湿漉漉的眼泪。
“楚楚他”郁言松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冉梅花面前,下了狠手,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妈,对不起,我没把头带好”
“不要这样做什么这样嘛,,,”冉梅花也跪下来,死死抓住他的手,“你没错,弟弟也没有。对错本来就没有标准,我觉得没有,那就是没有,说什么对不起”
“我是哥哥,小楚做什么都看我,喜欢我喜欢的花,喜欢我做的事,他跟着我写剧本,有模有样的我把他教坏了”
“多大人了你还说这种话!”冉梅花的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在郁言松肩上拍了轻轻一巴掌,“那是不是我和你爸也不好,你从小到大还不是跟着我们学!我们都赎罪去,还过什么日子!”
郁言松摇头:“这不一样。”
“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冉梅花抹了一把泪,迟迟等不到儿子回话,她道:“那我告诉你,我们是老百姓,我只信法,你去喜欢一个男人,没人抓你去坐牢,那就是没犯法,就不是坏事。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不能喜欢另一个男人,也没有规定他们不能在一起!”
冉梅花想起早些年,他们才开始创业,能待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郁言松也才十多岁,就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有时候弟弟伤了病了,一急之下冉梅花还会批评哥哥。
哥哥当时低着头,无措地站在大人背后,会想些什么呢?会不会在想,弟弟没来之前他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
冉梅花后来总觉得亏欠大儿子,这种亏欠随着时间递增,特别是小儿子出车祸之后。
她抱着大儿子,轻轻顺他的后脑勺,“你很好了,儿子,你这个哥哥已经做到最好了。”
“哥?”郁楚听到湿漉漉的吸鼻声,他偏着头,黑暗里望着他哥,小声问:“哥,你哭了?”
“没。”郁言松深深呼出一口气,把被子往脑袋上掀,不大会儿撤下去,“听说你要和裴锦绪回家过年?”
“哪里听说的”郁楚明知故问,这件事在他们这个家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他哥才回来,怎么也知道了
“裴锦绪喊的,还是你厚脸皮要跟着去?”
“不是。”
只能说各一半吧。
“还是你乱和尘肖学?”郁言松不耐烦地叹气,啧了一声,“你脑子没他会转,不要和他学!”
郁楚小声哼了一声,不接话。这个时候接话,相当于承认自己脑袋不会转!
“你知道吗?妈有天晚上和裴锦绪通过电话。”郁言松说。
“啊?!”郁楚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说什么了!”
“随便聊聊。”郁言松一把将他拽回来,塞被子里,“睡觉了,别吵。”
“哥,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