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侍者用另一片温热毛巾为她擦拭干净。
&esp;&esp;“……”陶枳眨了眨汗湿的眼睛,她是被周围的音乐和灯光影响了吗,她好困。
&esp;&esp;于是他阻止了侍者要去厨房的动作。
&esp;&esp;“那个,不用了……”
&esp;&esp;侍者回头,脸上还是过分礼貌的笑容。
&esp;&esp;陶枳暗自稳住气息,才道。
&esp;&esp;“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但是忘记了我的房间在哪儿,你可以带我过去吗?就现在。”
&esp;&esp;侍者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esp;&esp;“好的,请您跟紧我。”
&esp;&esp;他呵呵笑着:“别在舞会里迷路了,客人。”
&esp;&esp;“……”
&esp;&esp;陶枳有些头皮发麻了。
&esp;&esp;她跟在侍者身后,却瞥见那些男人女人都是站立不动的姿势。
&esp;&esp;他们的皮肤只有霓虹灯照出来的颜色,一些人还多出来一只手一只脚或是一个脑袋的虚影,仔细看才发现几乎每一条手臂的关节上都有缝合的痕迹。
&esp;&esp;这样的假象并不夸张,但是让陶枳颇有些压力。
&esp;&esp;……
&esp;&esp;她紧随侍者,来到了眼熟的客房,才略松了一口气。
&esp;&esp;侍者找了一间没人住的屋子,随后问陶枳。
&esp;&esp;“客人,您觉得这间可以吗?”
&esp;&esp;“可……”
&esp;&esp;陶枳刚要答应,发现侍者并没有转过身来,脚尖却对准了她……
&esp;&esp;或许他正是这样走了一路。
&esp;&esp;“……”陶枳迎着侍者侧过来的笑脸,艰难点头。
&esp;&esp;都不用问了,为什么没有被邀请的闯入者也能获得房间。总之她很困,想要休息。
&esp;&esp;侍者脚跟向前,也不觉着这样走有什么别扭,他为陶枳打开房门,随后将钥匙留在门上。
&esp;&esp;交代完干净的洗漱用具都在盥洗室内之后,侍者便离开了。
&esp;&esp;陶枳拔出钥匙,锁好房门,钻进冰冷的被子里。
&esp;&esp;“我还有什么事没干吗……”
&esp;&esp;“……明天睡醒再说吧。”
&esp;&esp;睡意沉沉袭来……
&esp;&esp;……
&esp;&esp;夜半。
&esp;&esp;陶枳侧着,蜷缩起身体。
&esp;&esp;这是一年来在流浪的家中养成的习惯。
&esp;&esp;因为要通风,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紧,月光依然追随着白纱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