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鼓声响扰清熟
乳燕去,飞华屋,悄无人,阴转午
晚凉新浴,手时似玉
谁来推绣户,梦断瑶台曲
”
边上的乐师跟着她的步伐奏着乐,她驻步,乐声停,她叹息,乐声绵长戚戚。
又道:“
忽闻帘外风,开门复动竹
疑是玉人来
石榴楠花俏朱红
好似何人洞房烛
遥遥相望无相识
不似当年胭脂旧
待浮花浪蕊都尽
……
”
久哀成病,戏的最后是她倒在地上的悲怆控诉与伤感回忆:“伴君幽独,芳心千重似束
秋风惊绿,若待君来向此
花前对酒,簌簌不忍轻触
……
”
戏幕落,掌声起。
江缔却并没有在意她唱了什么,一方面心里挂念着那个人,一方面又实在觉得这伶人之貌倾国倾城,直到宣静在边上推了她一把,这才把回神,但她一身凤冠霞帔的装扮还是不曾忘记。
“我说了不错吧,你看你,都愣着了。”
宣静不免带了几分洋洋得意,毕竟他宣嗣宁什么时候眼光差过!
“那出戏是这撷兰苑苑主亲自上台唱的,听说也不过同你一样是个芳年桃李的姑娘,要真比起来,恐怕比起宫里的乐官手下都绰绰有余……”
“阿朝啊,不是我说,你可以跟这位苑主认识一下,”宣静最爱干这种中间搭桥的事情了。
“为何?”江缔看着台上。
“撷兰苑是良家,苑主独身一人撑起这么大的戏院,听闻她有不少渠道搞到那些朝堂不显的事……”宣静说着说着压低了声线。
“所以,想让我助她撷兰苑不再被世家看不起?”江缔说的自然是认可的前提。
宣威将军,还是女子,若真如此,撷兰苑的路会异常清明。
“现在帮我个忙也不是不行……”
宣静一向对这些事津津乐道,不过江缔听着听着就萌生了想把他一拳打死的念头。
“什么意思?暗示我?宣嗣宁,你带我来的结果让我付账?嗯?”
“哎呀阿朝……”宣静端起边上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抬手“镇定”的挡住了江缔的拳头:“咳咳,都当将军的人了,不能这么吝啬,所以谢谢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宣静话语还没落就从江缔身边蹿出去,满场的看客他竟然是一个也没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