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缔点到为止不再推脱,不过现在倒是下一个问题了,该怎么名正言顺的把脉婉惜认回来。
凭季玉山的势力,想把自己的妻女认回来必然不是什么难事,可难就难在脉婉惜对于所谓的“父亲”并没有什么触动,唐突行事怕是会反其道而行。
“大人准备何时同脉苑主说清楚?”
江缔靠着柱子,看着远处的大殿。
不论如何,脉婉惜在撷兰苑的日子定然是没有季府的日子好过,有了这么一个身份她也会更加顺遂下去,只是不知戏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不对。
江缔转念一想。
要是这些东西能捆住脉婉惜,那她就不是脉婉惜了,也不是季怜,只是单纯的季家小姐
“我知她怕是不愿意认我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十几年的时间我亏欠她们母女的怎么也补不不回来,可是好在,我找回她们了,”季玉山站起身,走下亭子“不论如何,只要她在,我都会护好她。”
说罢,季玉山调整好状态,重新回到了殿内。
江缔在远处看着他们父女两个,感慨摇头,不愧是亲生的,这股子劲儿,如出一辙。
她抬头望月。
有了季玉山,脉婉惜的路会顺很多。
江缔听着自己的心跳。
……
至少,她在,脉婉惜也不会受什么伤。
灼火
江缔第二日是从宿醉中醒来的。
然而前一日的宫宴她压根就没喝酒。
江缔起床捂着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的感觉一阵阵的攻上城池,好在江缔没喝断片,昨夜是被葶苈扶回来的,自然她也记得自己为什么会醉成这样。
江缔缓了一会。
这件事的受害者,大概不止她一个……
昨夜是江孤应酬浅醉回府,回府之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拉着他们姐弟两个就要小小的“切磋一番”,这种亏本买卖江缔和江临向来都不做的……
江缔:“你攻左边。”
江临:“知道了。”
结果就是,不出意外的输了,本来以为就是很简单的一顿切磋,直到江孤搬上来一坛子酒,直到第一杯酒入口,直到江临一头撞在石桌上,直到江缔整个人瘫在葶苈身上。
就有了今天江缔久违的宿醉。
江缔倒水,途中无意碰掉了什么东西,一张轻飘飘的东西掉下来,可惜江缔脑子恐怕还昏着,没发现。
听说是江孤昨日看见房家的人“不怀好意”的跟着江临,老父亲匆匆一眼还以为是来偷艺的,先是认为江临自己能解决然后转头间看见江缔跟季玉山在亭子里似乎在说什么,本来就喝了酒的老父亲一下子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