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痛。
薄承彦肩膀骤然被一推,力道不大,像是猫科动物的本能防御。
祈景鼻尖红红的,手指按在人的衬衫上,闷闷地道:“你咬我。”
“嗯。”
“很痛的。”
没有教过他这个。
估计看的片也是那种纯爽的,一方叫,一方卖力。
在祈景的想象中,亲密的事和疼痛是不沾边的,只有舒服。
他不理解。
“很痛?”
男人不知道为何也不想解释,抬手将人强硬拉过来,“让我看看。”
后颈本来是雪白一片,现在有个小红痕,冒出来点血点。
他皱了皱眉。
“对不起。”
祈景不知道这是“草莓”,只是觉得委屈,怎么这样。
“我也要咬你。”
薄承彦没有任何挣扎,平和地道:“好。”
但从哪里下口是个问题。
祈景想了想,去咬喉结了,离得最近
但也就用牙齿磨了一会。
就被捏着脖子提起来了,密不透风的吻落了下来。
下午三点钟左右。
祈景整个人都很虚浮,裹着毯子看了下留着的纸条,薄承彦出门了。
大约五点钟会回来。
少年唇瓣肿肿的,在房间里挑了挑衣服,给自己套上个舒服的T恤,然后又去1408了。
他需要询问一些事。
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按照要求在门外守着,祈景从善如流地进去了。
江修远似乎状态好了很多。
“怎么了?”
他今年二十二岁,比祈景要大三岁,自然而然代入了照顾人的一方。
再者,江修远本来就是个哥哥。
“我想来找你说说话。”
祈景把中午收到转账消息的事和人说了,青年顿时一愣,面色很白,“他有病是不是!”
“你不要收,我会自己还给你。”
“退回去了。”
少年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很安静地看过来。
江修远其实不知道怎么面对祈景的造访,但他确实没有什么时间胡思乱想了,因为要和现实的人说话。
仿佛从高空落到了地面。
脚腕好似被石头拴住了,但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稳住他的方式。
“我们聊什么呢?”江修远问了下。
祈景很认真地道:“他咬我。”
“啊……”
“薄总?”
祈景毫不设防地给人看后脖子,面色很是困惑,“很疼的,他讨厌我?”
江修远一时间面色五颜六色的,他想起原来在会所祈景询问的样子了。
他知道的真的很少。
“你……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江修远有时候不太明白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些时候保护得太好……出去容易受到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