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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突然发现我的衣服变少了。
起初,我并没放在心上,因为价格不算贵,我也不缺那几件衣服。
可久而久之我发现,乔木上周给我买的蕾丝小套装也跟着不见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家里又没监控。
根本发现不了谁是变态。
某次吃饭,我只好告知江野。
家里遭小偷了。
他正慢条斯理地坐在饭桌前,手里还拿着我的那份面包片刮黄油。
闻言,动作一顿。
头都没抬,薄唇张合。
带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什么不见了?
内衣。
……
我轻描淡写,没曾想他动作生出偏差。
抹刀轻搁在他虎口的小痣,晕成一团。
我眯眼看他反常的举动。
紧张什么?难不成还是你偷的?
江野安静几秒,笑出气音,狭长双眸直勾勾地盯向我。
你觉得呢?
出发去公司前,江野会提前穿戴整齐,近视不重,鼻梁上也会架上一副金丝眼镜,显得五官格外深邃。
此刻,那薄薄的镜片底下,漆黑瞳仁比外头的日光还要清冷。
我轻哂。
觉得什么?
江野这么古板无趣、一本正经的人。
再说,好端端的他拿我内衣干什么?
干脆跳过话题:晚上你几点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定完成。
江野把面包递上前,接话很快:只要你想我就尽快回来。
语速也很快。
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断句断到了哪儿。
他的手机响起。
候在庭院外的助理拿着公文包前来催促他时间已到。
江野离去。
我摸了摸漏掉半拍的心口处,又摸了摸莫名其妙泛红的耳根子。
有些羞愤。
他好好说话不行?撩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