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河墨:“我正好也要买一套成衣,掌柜,上面有适合我的吗?”他指了指二楼。
“郎君的身形修长,穿什么都倜傥风流。”廖掌柜微微躬身,迎卫河墨上楼,背后睨了云一乐一眼。
云一乐:“河墨,我也来给你挑挑。”
她还是那副体贴温柔的模样,“你们这些男人啊,都不会挑衣服,我来给你打扮打扮,保证出去迷倒一片姑娘的芳心呢。”
卫河墨害羞:“一乐姐姐别老是说我了,不如你给李叔也选一身,他肯定会喜欢的。”
他和云一乐来回拉扯,眼睛不忘把二楼都扫视一圈。
二楼和下面没什么两样,摆的都是些布料和衣裳,他原本以为二楼会和一楼有些区别,毕竟别的布庄,都会专门给贵客小姐预留专席,和普通人的区分开来。
可华缎坊在这一点上却有些奇怪,布料材质上并没有差别,有的反而还次一些。
他摩挲着手里的布匹,扫过云一乐和廖掌柜。
这样普通的布料,和云一乐身上穿的完全不是一档的,身为雀飞楼的画师,有着单独的小别院,还能负责出来采购楼里姑娘的服饰,她的地位绝对不低。
怎么会为自己置换这样的衣裳?
卫河墨鼻子微微皱起,眸中充满猜疑。
更不合理的是,廖掌柜把伙计们都撇下,单独和云一乐在二楼。
他原先以为,上面是有女娘在服侍,没成想空空如也。
仔细观察廖掌柜和云一乐的行为举止,还有眼神交流,也不像是有情人。
更何况云一乐先前在李长生面前的种种情态,也表现出她对李长生痴心暗许的样子。
云一乐和廖掌柜看上去,更像是合作关系。
卫河墨四处转悠,偏偏还打着挑选衣服的旗号,弄得云一乐不知道怎么把他送走才好。
看着卫河墨越来越靠近那边的角落,云一乐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样子,可看那天他和李长生他们在别院的交谈,她就看出这小子绝不是省油的灯。
该死!
怎么偏偏就今天被他撞见在华缎坊。
云一乐牙都快咬碎了,还是强行掐着细细的声音劝说:“河墨,你信我吧,你穿上这个肯定最合适了。”
卫河墨啊卫河墨,你要是不听好人劝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也救不了你。
廖掌柜的眼睛已经冒出凶狠的眼色了,他双手在背后握紧,悄然走到卫河墨附近。
卫河墨恍若未觉,冲着云一乐灿然一笑,“一乐姐姐,你的眼光太好了,我一看这颜色就喜欢。”
呼。
云一乐心头一松,脸上的笑越发真心实意起来。
“那我们下去试试吧。”
“好啊,不过,那边是什么?”卫河墨指了指。
云一乐:!!!
她强颜欢笑:“是放杂货的地方,灰尘大。”
卫河墨露出无辜的笑容,随便说了句:“一乐姐姐对这里真了解啊。”
云一乐摸不着这小鬼的想法,怕多说多错,只是淡淡微笑,不接他的话。
“对了。”卫河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一乐姐姐,这个还给你。”
“因为害怕铃铛会遗失,所以想着随身带在身上,没想到恰好今天撞见一乐姐姐了,正好物归原主。”卫河墨把铃铛拿出来给云一乐看,“姐姐看看,我们几个人粗手粗脚的,怕有哪里磕磕绊绊给弄损坏了。”
小巧银白的铃铛被卫河墨纤长的手指拿起来,顺着力道晃了晃,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听见这声音,廖掌柜的神色为之一变,眼中飞快掠过贪婪的垂涎之色,“这是……云姑娘的?”
云一乐没理会他,接过铃铛随意看了两下,就放回了木盒里,“说的什么话,我看河墨最是仔细体贴了,在你手上怎么会出错呢。”
谈笑间,云一乐和卫河墨缓步走下去,和廖掌柜擦身而过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廖掌柜那点贪财的小毛病立刻缩回去了。
差点忘了,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真是可惜了。
刚刚那铃铛一晃动,廖掌柜疲倦的头脑和躁郁的心神瞬间安宁平和起来,他见多识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铃铛,而是法器。
他艳羡地看着云一乐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酸妒:不愧是大世家出来的人,手里的好东西就是多。
云一乐自然是知道廖掌柜的小心思,她眼中厌恶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他还算有点用的话,云一乐根本不会搭理他。
几人表面交谈热络,背地里各有心思。
卫河墨方才故意把铃铛拿出来摇晃了一下,铃铛的声音对大部分的精怪邪物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他刚刚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可铃铛响起来的时候,除了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