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哥哥,那你能不能救救弟弟妹妹们?呜……晕过去好久了……”
“好,别怕,这个就是医师,我们先带你们出去,再好好看病。”卫河墨见他们不再发抖,连忙带着程子君上前。
程子君在接触到他们的时候就放出了一点妖力,缓和了一下这些奄奄一息的孩子的痛苦。
他们发青的脸色微微浮现出一点血色。
恰好欧阳文带着人来了,卫河墨连忙抓住他的左臂,焦急道:“欧阳大人,快带他们出去,有些孩子病得很严重。”
“一人抱一个孩子,车马都备好。”欧阳文让军士们速度加快,自己怀里也抱了一个。
顾不上地洞里比竹林更耀眼夺目的宝贝,他们匆匆把孩子安置好,这才转头清点收纳。
折腾一夜,等到整个长生观被搬空时,天色已然大亮。
而围观的百姓也渐渐多起来,他们本是想来上香,结果看见长生观的道士都被五花大绑在门口,许多官府衣着的人围着长生观。
还有一箱又一箱被搬出来的物件,尽管上面都罩着一层布,但是眼尖的百姓已经透过缝隙看出隐隐的宝光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首饰?”
“我怎么看到的是银子呢。”
“都不对,我看到的分明是金子,金灿灿的黄金!”
这些是什么,百姓之间众说纷纭,也没个定论。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都被运往了皇宫的方向。
天子站在宫墙高处望着摇摇晃晃的车队。
欧阳文:“陛下,您怎么在这里站着?”
他打了个哈欠,彻夜未眠,纵使他的精神头再足也撑不住了。
“都在这里了?”
“何止啊陛下。”欧阳文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还有意外收获,这厮不知道活了几百年,地洞里装的好东西可多呢。”
“还有意外之财呢,陛下,你看多的部分是收归国库,还是放到私库?”
那些铺地的金银,说是万两都低估了。
“进国库吧。”
“是。”
欧阳文抬头看了一眼,天子还是望着外面,没有动身回殿的意思。
欧阳文:“……”
我的陛下,东西都运完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冬天的冷风可不是说笑的。
“陛下,臣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嗯?”天子终于侧目瞥他一眼。
“我们这是在看什么呢?”欧阳文真诚发问。
天子:“河墨不是带着人去右相府了吗?”
言下之意是他在等卫河墨一行人回来。
欧阳文再度沉默:“……”
“陛下,要不我们进殿内等吧,龙体为重。”欧阳文企图用真挚的眼神感化天子。
“陛下——”一名小宫人气喘吁吁跑过来。
“陛下,国师大人说他累了,在右相府走了一遭,也没什么意思,稍后就不随卫大人一起入宫了。”
天子满心的期待落空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国师还说了什么?”
宫人对上天子的眼神,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对了,国师大人还说,孔文山已经身受重伤,过了今日估计人就没了,没有伤人的能力,请陛下放心。”
“好了,朕知道了。”天子意兴索然地摆摆手,“走吧,回殿。”
欧阳文:“……”
陛下,您想见国师拜托直说好吗,还扯出河墨做幌子。
想归想,表面上欧阳文还是恭恭敬敬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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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
右相今早正准备出门,眼皮子就一直跳来跳去的。
他强行按捺住心下的那抹不安,召来下人:“吉祥好些了吗?”
昨天半夜,孙吉祥莫名发起高热,怎么也唤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