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就更不适合,太隆重,不止有炫耀嫌疑,她更怕挤地铁走得太快会弄丢。
但她知道不能跟他说这种话,扫兴是一回事,他可能完全不能理解。在他的观念里,从来没有必需品的概念,也不在乎划算或浪费,喜欢与否才是最重要的。
她已经很努力去改变自己的观念,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沉默时间超时,他似有不耐,干脆坐到她面前,手指抬起她下巴:“在想什么”
“我……很喜欢,只是觉得有些浪费,以后可能戴的机会不多。”
同样难改的习惯,无论她
心理建设多完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每次对上他的眼睛,她就撒不了谎。
“不需要找机会,现在戴着不就很好。”
许砚时闲闲的笑了下,在简柠稍显窘迫的目光中,突然低头吻下来。
熟悉的清冽气息逼近,简柠下意识闭眼。最初的一点温柔过后,他抛弃绅士品格,骤然变得很强势,熟练撬开她牙关,攻城掠地,长驱直入,将她压进沙发,直接覆上。
简柠呼吸急促,鼻端都是他的气息,不是熟悉的冷调木质香,是轻盈暖调的橙花香气。
上次他在她身上逡巡,说喜欢这个味道,她便给他换了同款浴液。他一直没用,她还当那句夸赞只是特殊时刻的一时兴起,作不得数。不想今天不仅用了,连带睡袍都被侵染。
周遭都陷入这般温柔,简柠只觉得头昏目眩,身体滋生出熟悉的渴望。
许砚时感觉到了,一手捧住她脸,指尖搭在腮沿,另一只手往下,去拉她的腿。他目的清晰且直接,对接下来的流程轻车熟路。
最是意乱情迷之际,简柠心里却莫名滋生起几许抵抗的逆反心。
她不喜欢他每次只在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才来找她。就算有前戏铺垫,也是为了奔向主题。
她喜欢相濡以沫的夫妻关系,向往情不自禁的身体契合。他们可以聊天,聊彼此的工作,每天的趣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可以一起看电视,一起牵手散步。就算不见面,微信也好,电话也罢,总是可以随时联系。
她期待那种最平淡的,看上去朴实无华,却能回忆出烟火味道的婚姻生活。夫妻间互相尊重和体谅,有事直接联络,破坏约定要解释,没接到电话要回拨。
而不是像这样,没事完全不联系,就算他出差十天半月,也不给她只言片语,陌生人一样抛到一边,只因为生理需要,为了发泄才做爱。
简柠心里苦涩,头往后仰,企图躲开他的吻。
许砚时只当她是受不住,停顿一秒,又追上来。
简柠偏头躲过,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坚持问:“你昨天一个人去的珠宝展?怎么回来那么晚?”
他“嗯”声:“后来又去了另外一个局。”
心尖被掌住,简柠颤了颤,按住他的手:“陆晟有个表妹叫杨漫语,你记得吗?我今天看她演的网剧,她长得好漂亮。”
“是吗?我没注意。”她的力气对他毫无用处,即使被按着也不妨碍作乱。
他吻过她耳畔,突的轻笑,“没你好看。”
“……”在这种时候,任何男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