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整个巡逻完,又百无聊赖地回卧室里猫着了。
也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干嘛去了,这么久都不回家。
害得她被困在这里,想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不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时离上下眼皮打架,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门的锁眼忽然“喀哒”一声,响了。
时离瞬间清醒,“噌”的一下从床上刮起来,一路飞飘到门口。
大门被拉开半隙,隐约能窥见男人弯腰在门口换鞋,看不见脸,但根据这发量能判断出,铁定是个年轻人。
门外光线很暗,应该是傍晚。
半晌后,男人将换下的鞋搁在门外的鞋柜里,倏地站直身子。
时离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头顶,于是下意识地仰起了脸——嚯,个子好高。
下一秒,男人提着个行李箱拉开门走进来,轻车熟路地伸手,摁开了玄关处的灯。
明亮的光线让他的脸纤毫毕现。
时离的视野里被迫填满那张优越到无可挑剔的皮囊。
毫无反应的时间,她反应过来。
卧槽。
她前男友,陈渡。
这个“前”缀,并非因她的去世自动赋予。
在她去世前两个月,他们就已经分手了……
当时他不是从这里搬出去了吗?怎么又住回来了?
这间公寓曾经死过人,不太吉利,所以一直是周遭的价格洼地。
时离当时头铁,压根不相信什么风水,大剌剌地拉着陈渡住了进来。
后来么……
她和陈渡分手时,两人都刚毕业,兜里都没钱,还为了谁能占据这个价格低廉的公寓吵过架。
结果当然是时离胜出,陈渡连夜被她赶出家门、净身出户。
再后来么……
两个月之后的某天,她半夜在家边赶新闻稿边复习考研,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莫名其妙地就嗝屁了。
风水真的很可怕。
时离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视线又落回陈渡脸上。
也就是说,这公寓的价格在她死后,肯定会再一次大跳水。
然后他居然还敢捡漏。
就……头比她还铁。
不过,五年没见,他好像变化还挺大的。
都穿上西装了。
……好帅。
算一算他今年应该二十八了吧?
结婚了?
难怪洗手台上放了那么多女士护肤品。
时离浮想联翩了几秒钟,眼睁睁看着陈渡拎着行李箱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朝客厅里走去。
她跟着转了个身,见他边走边解开西服,随手挂在了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