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下唇,在羞耻之中轻轻点头。
被抛到云端之上,被裹到海浪之巅,我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我的耳边有潺潺的水声,唯独没有她唤我的声音。
她为什么不唤我?因为我不是她最想上床的那个人吗?
我想出声问她,但我的眼前是虚无,身下是棉花,我抓不住支撑,我扬起脖颈,像是天鹅那样引颈高歌。
心里的酸楚溢出来,和被爽。哭的眼泪混在一起,让她的身影变得模糊。
她在刚才有在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
我不知道。
……充满情。欲的声音还在耳边,神思却逐渐往现实回笼,唯因无意识大口呼吸,等到肺像是要炸掉的时候,她睁开眼睛。
她刚才梦到了什么?
唯因从桌子上起来,颈椎因为趴着的姿势而有些轻微的疼,她却没心思管,只坐在椅子上发愣。
她刚才梦到了什么?
她梦到了难以宣之于口的东西。而且对象还是川录闲。
为什么会梦到这么荒谬的东西?因为今晚那两个亲吻吗?可是……可是明明都只亲了脸,怎么就延伸到了床上去?
而且,她的身体都有变化。
她知道这无法避免,但在感觉到的时候还是脑中空白了一瞬。
很、很羞耻。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坐在一个皮质的椅子上,就算裤子湿透那她也不用担心身下的东西受牵连。
想到这里,唯因本来就红得不像样的脸更向要熟透了一般发展,脑子再次停滞,她坐在椅子上扭捏。
自己现在要干什么?
啊对,应该要去换裤子,还要……还要把椅子擦了。
她起身,回头看见椅子上果真有水渍,有些晶莹,她掩面,半秒之后慌忙去扯纸巾来把这水渍擦掉。
“唯因。”!!!
“你出去!”
川录闲推门进来的动作停住,她看着唯因蹲在椅子后,想再问什么却莫名觉得好像不该问,她点点头,退后一步并且把门带上。
见着川录闲出去了,唯因赶紧找了另一套睡衣蹿进厕所里。
双腿微微分开,她拿着纸巾往下探,碰上去的时候有些滑腻,她快要被自己身体的变化羞耻哭了。
哭,她骤然想起在那个梦里自己也哭了。
到底是爽。哭的还是委屈哭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梦里的那个并不能算是自己,因为梦里的那个人也一点都不像川录闲。
梦境和现实唯一的交叠,是自己依然在意川录闲身边的莺莺燕燕和那个尚不清楚的白月光。
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做这个荒谬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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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关门之后没走远,只靠在门框上等着唯因来开门。
左脸上的口红印她已经擦掉了,但被亲吻过的地方却还在发热,或许是心理原因,又或许是真的被点燃。这一点她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