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里三个月前有亲人离世吗?”川录闲收回放在唯因身上的目光,转而脸上带着些歉意地看着刘宣玲。
刘宣玲先摆手示意川录闲随便问,再转着眼珠思考这个问题。
她的认真程度像是把隔天远的亲戚都考虑了进去,回忆的时候也不断摇头,直到她摇了快不下十遍头,才终于确定:“没有。”
川录闲闻言动作停住了半秒,像被抽帧似的。
她马上又接上动作,对着刘宣玲开口:“好,知道了。”
刘宣玲又要说什么,连手上姿势都摆好了,她正要开口,大门却传来哐哐的拍门声。
“王阿姨你快去看看,什么人这么敲门啊?”她扬声叫保姆阿姨去开门,说完就又看着川录闲,“不得不说这有些人就是不讲礼貌哈,到人家家里敲个门都不肯轻声敲。”
她克制地翻了个白眼,端起豆浆就要喝,双眼却在瞬间里放大两倍。
“儿子?!”
她放下杯子,动作太大让豆浆都洒出来,黄白黄白的豆浆围着杯底浸了一圈,香味也悠悠地腾上来。
唯因吸吸鼻子,看见刘宣玲急哄哄地起身去管儿子之后才开口:“你为什么要问她三个月前有没有亲人离世?”
川录闲端起豆浆润了润嗓子,这次她倒是没端错。
“因为除了自愿待在一个人身边之外,残魂还可能是被迫待在一个人身边。”
“被迫?”唯因疑惑。
川录闲放下手里的杯子,侧身往刘宣玲的方向看。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啊儿子?”刘宣玲和保姆阿姨一起把浑身酒气的男人拖到沙发上,不过她嘴上内容在质问,语气却还是不舍得骂狠了的语调。
男人瘫倒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瞬间占满半个沙发,他脸上潮红,人中有些泛青,应该是新长出来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剃。
这个时间以这么一副样子回家,看来是喝了一个通宵。
川录闲收回视线,把刚才的话接着往下说:“生来魂魄就缺损之人,如果还有至亲在世,那她死后就只能跟在至亲身边,除此之外,哪里都不能去。”
她说完话敛了视线,口中似乎是叹了口气。
“什么人会生来魂魄就缺损?”唯因望着川录闲,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川录闲抬手在她眉心揉了揉,直到皱褶消散。
“原因很多。”川录闲收手,轻轻摇头说自己没办法确定。
眉心间冰凉的手指抽走,唯因微不可查地往前倾了倾身,反应过来后又顿住。
“但是她说没有亲人离世。”唯因故意往后靠。
川录闲眼见唯因的动作,嘴里溢出一声轻笑。
“刚才只是一个猜测,别当真。”
奶黄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