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蹲下搜何必成的身,搜出一张折起来的纸,他打开后面色大变,跑过来递给存玉。
知云接过来展开在存玉眼前和她一起看。
——何三爷,大小姐对你怀恨在心,现在仗着萧阁老的势要对你赶尽杀绝,你好自为之吧。
是一句字迹潦草的话。
知云注意到纸张的一角上是一个玉兰花的图案,她的指尖在纸上碾过:“这是徽州产出的松花笺,贵重无比,一寸值一金。”
存玉凝眸分辨上面的字迹,没有任何头绪。
宋大夫敷上止血药后包扎好伤口:“幸好没伤到筋骨,每天换一次药,半个月不要碰水,也不要抓挠。”
他又抬起知云的手摸她青紫的位置:“没有大事,我把骨头扳回来就好。”
话音未落,手上一使劲,骨头随之发出了一声脆响,知云痛呼一声。
宋大夫收回手,整理药箱:“好了,我先走了。”
存玉心疼地摸摸知云的手腕:“疼吗?”
知云强忍眼泪:“不疼。”
存玉转头担忧地问宋大夫:“她还青紫了一块呢,真的不用上点药吗?”
宋大夫很冷漠:“不用。”
他转身要走,此时地上的何必成却悠悠转醒,金吾卫仓促之下的力度不足以让他晕太长时间,他睁开眼看到自己手脚已经被绑起来了,身前是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
他虚握自己的手,回想起刚才昏过去前手仓促滑过的地方,虽然只是浅浅滑过,但他在欢场里作乐了半辈子,怎么会分不清男女。
何必成的眼里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回过神后他简直要大笑出声,上天待他不薄啊!
知晓了这样一个秘密,他一下子无畏起来了,贪婪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叫嚣着。
他看着那边的人,这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虞朝丞相,比自己那个只有钱的侄女不知贵了多少。
他的眼神不断从不远处说着话的两人身上滑过,何知云正用沾了水的帕子擦拭她额角的脏污。
他开口大叫:“放开我,快放开我。”
存玉转过头去看他,何必成身前的禁军转身横刀在他颈上:“吵嚷什么,老实点。”
何必成才不怕,他浑浊的眼珠转向萧存玉那边:“萧大人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他解开我的绳索。”
知云以为他疯了,嗤笑一声:“三叔你是巴不得早点死吗?”
他的眼神里却满是猖狂,好像窥破了什么似的:“我要是死了,只怕萧阁老也很难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