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好算盘啊,万一你转头把我杀了怎么办?”将领的眼珠子转了转:“中原人讲究信物,你需给我一个凭证。”
“凭证?”
将领瞅准她腰上的印拽了下来,对着光看:“相印,就它了。”
存玉面色微变,不过非常之时须得行非常之事,印给他就给他吧,之后再抢回来就是了。
“这算是我的诚意了,将军现在可以告诉我,金吾卫还有多少人活着吗?”
“四成吧,毕竟太后让我们行动别太惹眼了,杀人的速度慢了许多。”
“为了堵你,进来的大半兄弟都在东边,只有小部分在西边寿康宫附近,没有出去的朝臣也都被太后找借口留下了。”
将领笑了一下:“他们大概还什么都没发现呢,就像温水里临死的青蛙一样。”
存玉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和愤怒。
“多谢了。”
她穿过武德门,急急朝西边走,寿康宫的檐角已经在天边露出一角了,她探手摸向腰间,相印
她的玉佩呢?存玉低头看去,腰上空空如也,挂着玉佩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来上朝前被宫女撞的那一下,是她偷走的。
可偷那枚玉佩做什么,除了知云谁会知道那是她的——
存玉脚步顿了一下,是呀,太后偷走了只有知云知道其中含义的玉佩能做什么呢,既不能调兵遣将,也不能发号施令,唯一能做到的就算把知云骗进来当作一个能够让她束手束脚的人质。
很好。
她绕过一队士兵,打开手腕上金镯的暗扣,一张被细细卷好的布帛露出来,隐约可见其上的玺印,存玉将诏令攥进手心里。
“皇宫大内,谁鬼鬼祟祟在那里?”
拐弯处,一个禁军校尉凛然喝道,他从不久前就一直觉得宫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仅来来往往的宫人少了,而且在巡逻的时候还少了两个去如厕的弟兄。
存玉站出来:“认识我吗?”
“原来是萧大人,下官冒犯了。”校尉拱手致歉,心却安了几分。
“不必多礼。”存玉取出秦少栖的令牌,“知道这是什么吧,现在带着你的人和我走。”
“末将遵命。”
“西六宫一共有多少人在?”
“四百人左右,一半在四处巡逻,一半在陛下身边。”
“在寿康宫?”
“是。”校尉犹豫一下,“大人,宫里好像不对劲。”
“哪里不对?”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存玉点头道:“确实是发生了大事,太后要逼宫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