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烦扰。
一方面她也很清楚,自己就是作,明明没什么好细想的。
什么都解决了不是吗?
蓬湖不会变成泡沫,头顶的数字等冥河水母再做个药会消失。
甚至头痛失眠都因为她们在一起治好了,其他相爱的人哪有她们这样立竿见影。
但她就是……
“是。”
蓬湖没有解释为什么,她在说金拂晓,“芙芙只是委屈。”
舒怀蝶不清楚具体的,只是从这透露的信息判断,“蓬湖姐不是才想起来吗?”
这也是金拂晓无法发牢骚的原因。
蓬湖到蓬港的时候早就忘了是来报复金拂晓的*。
她们的相遇每一个转折都写满了命运的推波助澜,似乎只要选错一步,就不会有后续了。
“但还是我的错。”
蓬湖正要继续说,金拂晓打断了她,“错什么错,什么都是你错了。”
“就知道提前道歉,让我找不到下的台阶。”
她开口还是机关枪,蓬湖顿了顿,金拂晓又说:“活着不好吗,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总说有空了就去会下大雪的城市旅游,一直拖。”
“总说要去哪家店吃饭,想着还有时间,又说下次……这些年我一个人去吃好多次,都觉得没意思。”
……
金拂晓说这些话语速很快,但外形的成熟无法给这些话增加少女的活泼,更像是遗憾经年堆叠,谁听了都心里一沉。
【原来节目里的无论大明星还是偶像、企业家,都是普通人嘛。】
【可能太有钱工作太忙就是这样的。】
【人是随时会分开的……还不如想吃什么就去吃,想做什么就去做。】
【看金拂晓三十多岁还这样,忽然觉得不用紧张了呢。】
“我懂了,拂晓姐就是想说蓬湖姐姐不用道歉,一点错都没有。”
舒怀蝶坐在一边忽然翻译。
也不知道这画面戳中了路芫哪里的笑点,她实在没忍住起身,直接笑出镜头了。
金拂晓:“我没有这么说。”
蓬湖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去看下雪?什么时候去吃那家餐厅?什么时候……”
金拂晓:“要不辞职不干了吧。”
她简直像丢下了炸弹,巢北忽然悲愤:“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啊。”
“娄老师说不想干了要退圈,拂晓姐也说不想干了,那……”
她看向路芫,没想到前妻说:“你不是已经不干了吗。”
【凄凉。】
【你们怎么反过来了?】
【娄自渺怎么可能真的退圈。】
巢北嗷了一声拿走了路芫盘里的面包,路芫笑着说:“你信娄老师真的不干了还是信拂晓姐不要公司了?”
巢北:“都不信。”
“那不就得了,”路芫耸肩,“她们不会放弃的。”
路芫就差说她们只是嘴上说说了,舒怀蝶嗯了一声,“我不希渺渺姐因为我和保证,就放弃她喜欢的事。”
“我和她认识的时间都没有她工作的时间长。”
巢北哇了一声:“这听起来也太惨了,工龄那么久,娄老师退休金肯定很高吧?”
路芫也在笑:“你工龄也不低啊。”
舒怀蝶看了眼在座的人,发现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居然是自己,沮丧地低头。
娄自渺靠了过来,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舒怀蝶问:“那你和经纪人……”
娄自渺的经纪人在最后一站之前就离开了,等节目录完,她要立刻飞回公司。
从拿到手机的那一刻起,就有无数尘世的烦恼争先恐后地挤了过来。
她一开始拍戏是父母要求的,后来发现改变不了,就接受了。
只有这样的工作才可以忽略各种通讯,她进入角色的真空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