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追了上来,让她无从招架,呼吸零乱。
“不要,我感冒了。”她闷闷地说。
“没事。”陆野声音低哑。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随后那酥麻的感觉落到脖子,继续往下走。
“胡渣。”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那细密粗硬的胡渣又痒又刺。
陆野贴着她小腹,低低笑了一声,“对不起,我小心一点。”
话虽这样说,他却根本没有小心。
她指骨抵在唇上,进而用牙齿压住,拼命克制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关,关灯。”这是最后的倔强。
“好。”陆野腾出一只手来,摸索到床头的开关,全屋的灯同时熄灭,视觉一瞬间被回收,黑暗中,触感被放大至数倍。
在将将要咬破手指头的时候,听见对方声音说:“林栖,可以叫出来的。”
随着一些陌生的嘤咛从唇齿间溢出,她产生出一丝不真切的感觉,好像彻底交出了这具疲累身体的主宰权,却没有丧失一点点安全感。
这一夜根本没有时间睡觉。
久别重逢,积攒了太多情绪,每一秒钟都很珍贵。
后半夜,林栖想听他路上的见闻,陆野就说了几个,本想哄她入睡,她却听上瘾了。
“尼泊尔的加德满都,是我的第三个目的地,在那里,我的睡眠问题突然有了好转。”
“哦?发生了什么事?”林栖惊奇地支起脑袋。
“爬一个山,忘记那山叫什么名字了,爬到山顶的时候,看到一颗巨大的菩
提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也想象不出那么大一棵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颗树,突然就犯困了。”
“只是爬山爬累了吧。”
“谁知道呢?”陆野笑笑。
“然后呢?”林栖问。
“然后,我就爬上去睡了一觉。”
“真是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再然后呢?”林栖越听越好奇。
“再然后,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好多人在树下朝我下跪。”
“做梦吧?”
“真的啦,”陆野撇撇嘴,“然后他们发现了我,就把我赶走了……原来那棵树在当地是很神圣的一棵树,很多信众在树下打坐、跪拜、祈祷……”
林栖笑个不停,“活该。”
陆野看她裸露的肩膀露在被子外头,便拉上来被子帮她盖好,再将她搂紧,“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之后,我入睡就不那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