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远扬…”飞叔和警方了解清楚情况,道出事情原委。
“又是他!”她程家但凡跟那个男人沾点边的都出不了什么好事,“你去告诉法务部门,这桩案子往重了打,他在里面出不来那都算轻的。”
交代了一长串事宜,程挽深呼吸一口气,憋住自己的脾气回到程欢床边,拉着她的手像是在数落:“叫你别这么冲动,就是不听劝,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
“妈。”
他们在外面说话声音不小,程欢转醒,收拢手指回握:“你吵到我耳朵疼。”
“……”死丫头。
程欢的脖子上缠了纱布,半边脸红肿,嘴角带血,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还想继续骂她都下不去口。
“我答应的事做完了。”她煽动眼睫,“我能和他在一起了吗?”
程挽逼她分手出国,两个人互相说着气话。她主动提出要求,如果她能扳倒许远扬,就不要再干涉她和谁在一起。
年少气盛,程挽不相信她真的有能力做到,更不相信她对那个男孩执念有那么深。
只有程欢把这件事记到现在。
“你都不问一下他现在是死是活,就说要和他一起。”程挽气到,重捏她的指骨。
程欢嘶了一声,轻轻摇头:“你先回答我。”
“再说。”
病房外面,秦冶悄无声息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嘴唇开裂,病号服外面穿了件外套,将拉链拉到最顶。
他是想来看看程欢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
“我先去录口供。”对飞叔说完,他扶着墙壁往回走,步子很重移动缓慢。
“还是先回去躺着吧。”飞叔搀他胳膊,“这件事不急。”
在警车到之前,秦冶为了不让许远扬逃脱,也进行的那番打斗,后背被钢筋击中,脾脏受损。医生说要卧床休养,他倒好,违背医嘱摸过来。
“叔。”秦冶咳嗽一声,扯到患处停下歇了两秒,虚弱闭眼喊他,“帮我转个院吧。”
“如果她问起,就说…”讲到一半,他自嘲咧嘴,“算了…她应该不会问。”。
陈路闻身上最重的伤,是左肩胛刺的那一刀,伤到肋骨,在icu躺了两天转回普通病房。
许远扬的事,倒台赔钱坐牢已成定局,跟着他的人做鸟兽散,许希宁得知真相赶回来找过她,想让她出具谅
解书遭拒。
他们的恩怨,早就不是一纸谅解书能解掉的。
程欢录完口供交给专人处理,在陈路闻床边陪护,絮絮叨叨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其他来探病的,不太重要的都被程欢婉拒挡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