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灼一还没归家,而卷卷已经趴在了玄关口。
苏忆辞给郑灼一打了个电话,坐在楼道的郑灼一看见来电显示并没有打算接听这通电话。
苏忆辞在通讯录里翻找出韩岩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韩秘书,郑灼一下班了吗?”
“郑书记大概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到家了才对。”
电话挂断后,苏忆辞心头浮起的不安感很强烈。
她穿戴好,准备带着卷卷出门找找。
卷卷一出家门就往楼道方向跑,苏忆辞险些追不上。
“卷卷,怎么又乱跑。”
卷卷在楼道门前停住脚步,用爪子拍了拍楼道门。
苏忆辞带着疑惑推开了楼道门,看见郑灼一正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
见到她后,视线往上抬了抬。
“你怎么在这坐着呀?我打电话也不接,我很担心的!”
刚刚哭完的郑灼一嗓子有些沙哑,还有些许哭腔,“就想在这坐一会儿。”
“你哭过了?”
“怎么哭了?”
苏忆辞走近了她,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
“你说谎的借口很拙劣诶。”
郑灼一抬起头看着她,眼眶发红。
“笑笑,你可以,抱抱我么?”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叫她小名,她的语气带着请求,她的神情委屈得像个孩子。
苏忆辞没有犹豫,坐下来,抱住了她。
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随时都会听。”
郑灼一回抱着她,“没发生什么事,没买着喜欢口味的蛋糕。”
卷卷也贴向了她们两个人,两人一狗好不温情。
这份温情止步于在回到家后,郑灼一看见次卧已经恢复原状。
所以,她口中的“将就”真的只是将就。
收拾好情绪的郑灼一接受了这份现实,但还是站在次卧门前愣了有一会儿。
她们的关系会回到原点,然后不冷不热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仅此而已。
换好羽绒服,郑灼一照常出门遛卷卷。
路过客厅,苏忆辞叫住了她,“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去遛卷卷?”
“我没事。”三个字一落,郑灼一牵着卷卷已经到了门口。
听不出语调高低的一句话,还是震得苏忆辞心头一颤。
不轻不重的话最让人费解,猜不出情绪的人也是。
她们刚刚短暂的一个拥抱,让苏忆辞看见了自己被需要的瞬间。
等过了这个瞬间,郑灼一又开始把她推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