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棠站起来,“既然国师这里没有孤要找的人,那孤就不打扰了。”
公仪琢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站起身送他,“殿下慢走。”
李应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即便他再怎么凶恶,也有的是人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只有公仪琢这个国师,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公仪琢回到大厅中,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有些激动的对系统道:“统儿,我是不是应付过去了?”
系统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后半段演的不错,要是能不那么紧张就更好了。”
演技得到了肯定,公仪琢很开心,虽然他现在不是演员了,但是对演技的执念却很深。
李应棠离开孔雀宫后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倚荷水榭的那座小亭。
小亭中还留着昨晚的那些痕迹,李应棠走到床边坐下,从床上捡起了一根乌黑柔顺的发丝。
这头发的长度对于男子来说有些过长了。
他将这根发丝捋顺,盘成了一小圈,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
他还记得昨晚不小心压到了那人的头发,然后被呼了一巴掌,这根头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扯下来的。
德全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眼也不敢乱瞅。
“殿下,昨日进宫的那些大臣家的公子都已经核查过了,没有一人在宫中留宿,皆有人证。”
如果不是那些世家公子的话,就只能是宫中的侍卫了,宫里的太监都是没根的,总不能是孔雀宫中的神侍吧。
那可是大不敬,要遭天罚的,德全想都不敢想。
李应棠唇角勾了勾,没找到才对,他侧头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床角的那盏孔雀灯,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人家不承认而已。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把上衣脱了下来。
德全听到他脱衣服的动静心中一惊,太子不会是食髓知味,想要再体验一把昨夜的滋味吧。
可那位小公子没有找到,这小亭里就只有太子和他……
他德全虽然是个太监,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他义无反顾,但这种事是万万不行的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应棠道:“去找个画师过来。”
德全:?
还要画下来啊?
第9章
人的大脑一旦陷入思维误区就很难走出来,德全直到被李应棠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叉劈了,一张脸臊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请画师了。
李应棠回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左肩上一个圆圆的齿痕。
这齿痕到现在都没有消,可想而知咬的有多狠,都隐隐渗出了血来。
这么珍贵的痕迹就这么消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李应棠才想着画下来,留着给国师看。
画师很快就跟着德全来了。
李应棠正斜靠在床上,抬手让哆哆嗦嗦下跪的画师免礼,让他靠近一些画他肩上的那个齿痕。
“原原本本的画下来,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明白吗?”
画师抬头一看,不止看到了他肩上的齿痕,还有背上的很多红道道,一张老脸唰的就红了。
殿下这也真是的。
他低着头喏喏应是,打开画箱拿出了笔墨。
他一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托,赌上他宫廷御用画师的尊严。
*
李应棠走后公仪琢轻松不少,觉得这事应该过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后他美美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寝殿里用珠帘分出来的一个小隔间。
公仪琢走到书架前,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寝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才从书架上的一个花瓶里倒出一把钥匙,蹲下身去开最下面的一个小柜子。
他做贼似的从柜子里掏出一沓纸来,放到桌案上,还要用一块丝帕盖上,只留下要写的那一页。
系统道:“你可以大方一点,我给你看着呢,没人。”
公仪琢知道没人,但还是难免不好意思,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国师写这种东西,他就不用活了。
他写的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话本子,只不过通俗了一些,香艳了一点,写的是勾子文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