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韩将军兵士,不懂规矩,我已替韩将军正军法。”
韩将军毕竟老练,虽心里不适,脸上又立刻堆上满脸笑容道:
“小相爷替在下整顿军纪,是在下的荣幸。”
凌相这位公子,虽久未回都城,征杀四方,不仅在相府部曲,在整个缦国都颇有威望。虽凌相并未交待其公子可以代管相府事务,但凌相只有两子,次子云玺公子尚年幼还难成气候,长子凌云洲战功赫赫,韩将军自然不敢怠慢。
凌云洲也不是不会转圜之人,一顿晚宴下来,凌云洲问了瀚海部曲状况,韩将军一一如实相告。
韩将军看着凌云洲已经连饮数杯,与他的态度也热络起来,于是向门外挥手示意。
一群摇曳生姿的舞姬,霓裳羽衣,彩扇飘逸,袅娜走入,乐师舞曲奏起,彩扇打开,有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舞姿如空山幽谷白云出岫。
旬邑收了收自己看呆的下巴,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凌云洲,对于行军多年将士而言,莫说女子少见,就是看了雌性的小动物,都觉得分外可爱,他纳闷地想着这小相爷究竟是不是男人。
韩将军举杯敬酒,抚须笑道:
“这是小女然儿,与小相爷年纪相仿,擅长歌舞,给小相爷献丑了。”
然儿看着正厅上这位英俊的上宾,眉目俊朗,不严自威,不像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总透着不怀好意。一曲终了,退下前然儿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凌云洲。
韩将军心情大好,举起酒杯,向凌云洲敬过去:
“夜色已晚,小相爷不若在韩某府中歇一宿。”
“好。”
凌云洲自然听得出韩将军之意,爽快答应,举杯回敬。
“原来小相爷与然儿早就相识?他们还共处了一晚?”千芮听到这里发问。
“那然儿小姐,看我们小相爷,眼睛里能看出花来,与那沈莘公主,如出一辙——”
千芮脸色发沉:“是么?真有意思,可还有别的小姐公主,一并说与我听听?”
旬邑方觉失言,抓了两把核桃开溜:
“千芮姑娘,这些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可千万别跟小相爷说,都是我瞎编的。”
奴婢想做一只猪,大肥猪——
今日到了和然儿约定的日子,千芮如约去素锦布坊。
“千芮姑娘来了?”
一进布坊,千芮看到春芝掌柜就热情将迎,神态比往日略显尴尬不自然,笑着请她:
“有位贵宾,在顶层等候已久。”
千芮看到几个面色严肃着相府服饰的甲卫,何人要见她,千芮已能猜出几分。
春芝掌柜领着她到楼上,打开了一个暗格,又出现一处楼梯,素锦布坊逛了好几次,都没发现这布坊还有隐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