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徐丁丁是做督府的最佳人选。”千芮其实对这些不太懂也不太感兴趣。
“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对我——”千芮觉得人还是得要谨言慎行,于是打住:
“但他心思其实不坏,就是一根筋。”
“什么意思?”
“没、没意思啊。”从揽月楼起,某人就犯着醋味。
“你不是说,要带他回家看看吗?”千芮站起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凌云洲忍不住笑道:
“我是说,要带他回徐家寨看看,你父母和弟弟都安置在那里,主要是要找机会带你去看看他们,放心,他们挺好的。”
千芮忍不住抱住他的头,说道:
“谢谢你,凌云洲,你放心,荷姨在我那里,也挺好的。”
“嗯。”
他将她揽到膝上,将她裹在怀中。
“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我查到你曾回都城,查到你做了银号的掌事,但是找遍了很多地方,为何,一点踪迹都没有。”
“我把银号开到了离国。”
“我答应过婉婉,用她留下的钱,让无家可归的人,有家园、有居所。”
“我信守承诺。”
“凌云洲,”千芮看着他,满眼悲怆,“婉婉她那么好,这世上再也没有婉婉了,她——”
“死了”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情谊。”
她把头埋在他脖间,泪如雨下。
“婉婉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换做是我,我不舍得你为我难过一分一毫。”
在她耳边轻轻笑着问:“要不要,继续做我的填房丫头?”
凌云洲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潮红的小脸意乱情迷地点点头。
“让我好好看看你。”她伸手解他的衣衫,她的手停在他胸口上,哭得喘不上气,眼睛通红。
他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他心口上,一道箭痕清晰可怖地呈现着,她抚摸着伤口,伤心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曾许诺我的将士们,让他们早日归家,任何人都不能失信”
“我也不行。”
千芮记得他与她说过的那些故事和遭遇,她明白他有一颗心怀天下悲喜的大爱之心。
她托腮看她,满目欣赏崇拜:
“是是是,我们的小相爷,最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