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摇头,眼睛里噙着泪,没有回答。
很多事浮上心头,没心没肺的日子,她隐忍着思念的日子,酸甜苦辣,无法言说。
凌云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手紧了紧,牢牢握在手里。
沈裕看到凌云洲进来,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看到两人牵着手,心中了然。
凌云洲把千芮引到主坐,自己坐在客位。
沈裕谦逊地将主位让着,等着他们,他竟然让一个侍女坐上主位,沈裕毛了:
“太过了吧,凌兄,我们兄妹可一直没拿你当外人啊。”
“千芮,这位是北朝的世子,”
凌云洲无视沈裕的话,给千芮介绍:“姓沈名裕,你认得的。”
千芮脑海中搜寻着,她何时认得一位姓沈的世子,恰巧旬邑进来倒茶水,千芮一拍脑袋,激动地说:“是沈——”
沈娘子,当年,频繁地给凌云洲来信求问生意之道,旬邑丢给她帮忙回信的那位。
凌云洲一笑,点头。
“沈世子安好。”千芮也一笑,问安。
沈裕先是觉着,千芮看起来还算能入眼,但看着两人公然眉来眼去,甚是不喜。
这女子看着,落落大方,没有小家子气,但听说,只是凌云洲身边的一个侍卫,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媚术,让凌云洲念念不忘连公主都拒绝了。沈裕现在买卖做得挺大,他反正打死不会娶不入流的女子,做那么不对称的买卖。
“凌兄,你可知道,我妹妹她一直倾心于你,你不理她,也就算了,你——”
沈裕当面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不免要偷看千芮的眼色,这个女子,侍女出身,含笑饮茶回应他的探究,倒是从容不迫。
“你跟一个一无是处的侍女在一起,你让她怎么想,一天天在那哭哭啼啼,这要是督府夫人不当了,父王,怪罪下来,咱们怎么解释?”
凌云洲知道沈裕世子肠子直,不怕得罪人,还是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千芮倒是不太在意。
“沈世子,我出身低微不假,但并非一无是处。”
千芮不恼,凌云洲说过,这人是世子嘛,说话怎会顾及她的感受,若不是凌云洲,他不知道会使什么手段,让自己消失呢。
千芮客气地指指凌云洲,说到:
“您应该对你的凌兄有所了解,他精于算计,绝不是一个好糊弄之人。”
凌云洲点头,笑着讲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沈裕细想,除了那次他差点把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凌云洲诸事,确实从未让自己吃亏。
“怎么说?”
千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