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一役,让我们可以趁机一并大举削弱随国和南朝的实力,为缦国归顺北朝的和平过渡,赢得先机。”
“沈莘公主,为了缦国和北朝的盟约,肯嫁给徐丁丁,亦是大义凛然。”
凌云洲觉得,有些事要说明白。
“我不会娶公主,因为,我与她,早有婚约在身。”
那年,他中毒被她救到山洞里,救他之前,她拍怕他的脸,确认他昏迷了,没羞没臊提了一个条件,
“那你答应我,做我郎君,生一窝娃。”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
他其实全听到了,而且,他当时不答,也默认了这个条件。
“你说的这些,我不理解。”沈莘含泪,道:
“你方才,为何不与她相认?”
凌云洲垂眼淡淡一笑,心想,她会理解,她,会懂。
遵命徐掌事
都城城墙,传闻,凌云洲的头颅曾悬挂在此。
千芮一路拼命地往这跑,她听到自己心脏狂跳,她大口喘息,街道上昏暗无人。
方才,徐丁丁带着她和萧秦在揽月楼庆贺,徐丁丁说,“千芮妹妹,你我在徐家寨一同长大,阿娘走了,现下再没有别人,认得我了。”
徐丁丁捂头哭:“我一定好好待你。”
“是,督府大人,我们是同乡,这份情谊永远不变。”千芮一杯杯灌,徐丁丁总算喝醉了。
“萧将军,这些年,可还有云鹰军的消息?”
千芮急不可待问萧秦可有云鹰军的消息。
“云鹰军?”
萧秦解释:“如今早已没有云鹰军了,云鹰军早已经打散编入新的军营。”
千芮神色黯然:“那你知不知道,旬邑他们都去了那里?”
“旬邑?”萧秦不解:“他自然一直跟着云洲啊。”
听到这个名字,千芮感觉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激动地说都说不清了。
“凌云洲!对,他、他——”
“你们方才,见过面的。”
萧秦不解,他虽纳闷方才厅中两人见面为何毫无反应,但也能理解方才场景,两人相认会节外生枝。
“我、我——”
见过吗?他们真的见过面!
“他、他在哪?”千芮抓着萧秦胳膊,语无伦次地问:“我、去、去找——”
“说来话长,”萧秦拍拍千芮后背让她别激动,说道:“云洲的身份特殊,这些年都在北朝和缦国各地,很少在都城,不过他在都城中时,是在正门值守的侍卫——”
萧秦话未说完,已经看不到千芮人影。
城门离揽月楼并不近,千芮一刻也不敢耽误,她跑到这城门下时,才觉得力气已经用尽,她大口喘着气,抬头往城门上看,隐约有一轮明月,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