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区区两个女子,难道你打不过?”
旬邑停下手中的事,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认真地摇头。
凌云洲冷嘲一声,心道:徐千芮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最近这种种是要打起他婚嫁的主意来了。
几日后,婉婉向君上请了差事,相府要为那民间寻来的世子筹备册封大典,婉华请求帮忙筹备。借着为世子册封大典采买的名目,从相府借了千芮,在都城里肆无忌惮逛街扫荡。
千芮先是陪着婉婉把都城男装店逛了个遍,采买了不少男子衣饰,玉玦,还有各种九环锁、鲁班盒等孩童玩具。
婉婉不惜把自己私库银子花光,一箱一箱往相府搬,跟送聘礼似的。
当日,她俩分析小相爷年少在边境从军打仗,为人严肃,自然小时候没体验过世家子弟们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两人一番商量,拍下脑袋,定了这个“攻心为上”的万全之策。
只是没过多久,千芮开始头疼不已。
婉婉是个死脑筋,拦都拦不住,在花费银钱之事上又豪又横,但凡觉得好的,眼睛不带眨一下,但之知道对着凌云洲呵呵傻笑。
而这位堂堂一国之小相爷,只淡淡问她一句“都是你挑的吗?”后,未置可否,悉数将礼物收入库中,然后就没有任何水花了。
据逼迫旬邑说漏嘴,闲时小相爷会亲自去清点礼物,把玩一番。
每次千芮都极力暗示,这些是婉婉的心意,她只是陪着一起挑,小相爷置若罔闻。
千芮觉得自己坑了朋友,做了一件天大的赔本买卖。
郊外小凉亭。
婉婉因回忆着方才进来送礼,见到小相爷向她点头致意,痴痴傻笑。
千芮看着更填愧疚。
自古女子给男子送礼,男子若有意,定会回礼,男子若无心定会回绝,这小相爷跟个饕餂似的只进不出,实在有失君子之风。
小相爷只是她主子,婉婉可是她实打实的朋友啊。
“婉婉,你还是不要再搜罗礼物送他了。”
婉婉的重点,全然不在她那已然亏空的私库上。
“怎么了?你不是说,是个人,都抵挡不了充满心意的礼物吗?”
婉婉研究着手中都城各商铺送来的物品清单,说道:
“不是你说,凌云洲这个人自幼严肃,年纪轻轻,却练达老成,肯定没玩过一些孩童玩物,没顾得上吃穿打扮,搜罗这些儿童玩物送他,弥补他幼年时的缺失,定能俘获芳心。”
千芮实在没料到,婉婉是这么舍得下血本的单纯女子。
“礼物在于称心,不在于多寡,你送的那些都快赶上聘礼了。”
“聘礼,真的吗?”婉婉嘿嘿傻笑。
婉婉脑补着与小相爷穿着婚服拜堂的场景,捂脸娇羞。
千芮捉住她的手,认真告诉她:
“婉婉,我真的拿你当朋友。你不要再花钱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