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女孩的脸,看了一眼她纠结成一团的样子,笑了,看得出来在强作镇定。
千芮心中腹诽自己竟然作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回答和举动。
他将她抱起,千芮的心跟着狂跳,她此时这颗脑袋不知害臊地想起上次喝醉后,使劲拽着小相爷又亲又咬的画面,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敢的,千芮说道:
“如若不敢,上次,我喝醉后——”
他知道她确实是敢的,她一开始就敢对他心存妄念。
所以此时这小嘴不需要多说,凌云洲一只手将脑袋扣住,倔强的嘴堵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里衣中,慢慢地往上婆娑着,不忘执行方才换衣服的操作。
打开她的衣襟后,凌云洲往下探,她胸前确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脸亦是发烫的,千芮不敢睁开眼睛,他轻轻吻去她胸前细密的汗珠,呼吸出的热气痒痒地打在她身上。
像狐狸吃掉猎物前,先慢慢舔干净猎物身上的血迹。
不用想,她此时只怕浑身都是通红的,他贴身揽住她时,她睁开眼睛看到他额上亦是细密的汗珠,她热得迷迷糊糊间,突然想到他耳垂冰凉的口感,她栖身衔住他冰凉的耳垂。
千芮想,他一定早就料到她心思不单纯、早就觊觎他的美色,他料定只要他肯勾手,她就跑不掉。
我喜欢你,此时、此刻、此身、此心。
那日相府为上山寻人,府内兵卫大动干戈,凌相只淡淡问了句原委,便任由小相爷搬到别院,不再回云轩阁居住。
自雪山上回别院后,千芮觉得好像凌云洲身上莫名有了某种魔力,让她有事无事总想在他身边转悠。
作为一名合格的奴婢,她对小相爷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总在他需要之时,递上一盏茶或者递上一支研好墨的笔,小相爷抬起头看着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笑,便觉得心满意足。
其实凌云洲的生活无趣得很,平日除了在厅上议事、清晨操练,只是最近无论是去部曲或者入宫,只是能将她带在身边,她不进王宫,便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等他回来,把手交到他手心里握着,又一同回别院。
虽没有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但也足以看出小相爷待她不似以往,也看得出他总是锁着眉头,心事重重。
某个黄昏,他在后山树底下,捉住趁他不在又跑去爬树去摘腊梅花的她,将她捧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遍,尝到了她唇齿间的腊梅花的雅香,他轻捏她脸蛋问:
“你又研制什么菜式,这腊梅花也能吃吗?”
她最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菜式,从前是槐花,如今连腊梅花也不放过了。
“这腊梅花开得这许多,落在雪地里可惜了,我用它做糕点,晚上可叫你尝尝。”
凌云洲笑着想,他方才便已经尝过了。
“小相爷今日是不是遇着什么好事?”
他在她面前是藏不住喜怒哀乐的,凌云洲笑道:
“今日,确实发生了好事。”
一月余的筹备,他与各部曲新扶植上来的部将,达成盟约,曼国将士的刀锋,不会对着自己人。
除了那个难成大事的瀚海部曲,还在观望之中,其余部曲中青壮兵士,已经打混重编入云鹰军,由萧家军负责操练以备战场之需,如此一来,父相再欲谋逆起事,就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