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轻哼,“小看我。”
走到近处,阮殷笑与虞珧道:“与陛下一道来叫阿珧去母后那儿用膳呢。”
虞珩也道:“皇后说要多陪陪阿珧。是我事务多,有所疏忽。往后晚膳都在母后那儿,刚好可以既陪母后也陪阿珧。”
虞珧欣喜,上前拉住了阮殷的手。
路上,虞珧向虞珩询问了章婮的情况。
得知章婮如今在京中做着布匹生意,因阮殷去过那里,且章婮卖的布匹染色、纹样都分外美丽,便得了京中王公贵族富人们的喜爱。
她还顺带开了一间成衣铺,可谓踏破门槛。
这样听闻,虞珧便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她了。
她还记得曾经章婮给她的丑布娃娃做的小衣,小衣甚美,只怪娃娃丑陋。
次日,虞珧乘马车去到章婮的店铺。
她的布匹铺子与成衣铺子开在一起,但布匹铺子大的多。
踏进其中,各色布匹高低垂挂,目不暇接。
其中有客人有小二,但不见章婮。
虞珧向一小二打扮的询问,得知章婮在后头算账,又询问能否见她。
话落,就看到了章婮,欣喜叫道:“阿婮!”
章婮闻声,转头看过来,倏然间喜上眉梢,“阿珧!”
似是鹊桥相会,相迎上去,章婮一下就将虞珧抱住,“阿珧,你你你,你回赵国了?你真回来了?”
“阿婮,想死你了。”
“我做梦都在想何时能再见你,要将我最漂亮的布匹给你做衣裳。每次染出喜欢的布,卖得最好的,我都要给你留上几匹呢。就等着哪日我发达了,去晋国,带上一车好东西给你。”
相拥过后,章婮拉上虞珧的手,带她到后头坐下说话。
后头有桌凳,还放着一张小榻,像是平日休憩所用。两人在榻边坐下,章婮问:“他放你回来了?”
“嗯。”提起晋子瑾,虞珧的心便复杂,“不要提他了,往后都不会有关系了。”
章婮仔细看着她的神色,“到了赵国,自然往后是再无联系。只要你开心,怎么都是好的。”
但她看着却不像不在意的样子。
章婮没再提,“阿珧既然来了,我一直替你留着的布匹,你看看。我给你都做成衣裳,我要让阿珧成为赵国皇都最亮眼的那一个!”
虞珧羞愤地敲了她的肩膀一下,章婮“诶呦”一声后笑起来,“我说真的,有些布匹可是限量还绝版了呢。有次我调出一个色,我觉得只有阿珧配得上!我就只染了那几匹,都留给你了,谁也没有。”
“相隔两地,阿婮还这么惦记我。”
“怎可能不惦记,你在晋国,我每晚想起都担心。阿珧从前也那么惦记我的事啊。若非是你,我离开晋国皇宫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人生。”
虞珧垂眸沉默,不过片刻就显得些许恍惚。
章婮道:“在想什么?”
虞珧回过神,“没什么。”
章婮有所猜测,但未提,只道:“过去的旧事旧人都该放下了,已经是新的生活,也该有新的人。”
“嗯。”
虞珧也这样想,她心中抗拒晋国。抗拒再记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