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汗水带离情绪前,她继续诱导:“你在排球上很有天赋,一定也会很快学会朋友之后的关系。”
“然后总会有一天,我最最最可靠的王牌大人,你也能给出你的答案。”
——那个答案一定会是小鸟游杏里想要听的真相。
因为她就是抓着牛岛若利少有的破绽,一路摸到了这样的线索。
牛岛若利意识不到“喜欢”这个词是怎么构成的。
那就让她教会他。
小鸟游杏里的食指顺着他的下颌线往后,蹭到耳垂下方。
她的声音比羽毛还轻柔,“我已经把我的信心给你了,所以你能把你的耐心给我吗?”
“……好。”
牛岛若利低声应道,他因为闷热而呼吸沉重,“那就、像打排球那样先从朋友开始。”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没有控制住呼吸的尾音,成型了的一滴汗终于逃出。
它就这么顺着发丝滴在了小鸟游杏里仰着的脸,溅到那雀羽似的眼睫上。
她颤抖着睫毛,水痕沿着她的脸往下淌,滑入了微张的唇缝。
小鸟游杏里皱起脸,睁开眼,以一种控诉的眼神看向牛岛若利。
“……好咸。”
牛岛若利没法往后仰,只得赶紧从口袋里拿随身手帕,“抱歉……”
他把素净的手帕递到半空中。
过程中,两个人无数次不小心碰触。
小鸟游杏里瞥了瞥脸庞的手帕,没有动弹。
“我的手上也都是你的汗,你帮我擦。”
她借口说着,同时闭起眼睛,等待着。
等待了快三个长呼吸,侧脸才感受到一记擦拭。
牛岛若利把手帕尖挪开,发现即使是柔软的布料,也因为不够圆钝的角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不过环境太昏暗了,他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红。
他只是挪不开视线,又小心地用手帕蹭了蹭小鸟游杏里眼下的红晕。
而小鸟游杏里就在这会儿缓缓掀开眼帘,一双流心糖似的眼眸黏住了他。
她沾上了点点晶莹的唇瓣开合,说:“只可以对叫小鸟游杏里的朋友这么做……若利。”
牛岛若利:“……”
“做朋友的话,喊姓氏还是有点生疏,所以我想喊你若利。”
“……嗯。”
小鸟游杏里看着他,两只手松劲,顺势滑落到他的肩膀——也是黏糊糊的火热。
她忽然扶着他的肩膀借力。
用另外半张白净的侧脸挤压牛岛若利的脸,小鸟游杏里沾回来些许细密的汗,退回刚才的位置。
牛岛若利:“……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会觉得不高兴吗?”
她脸上的红晕染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