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道:“是”
何必问:“那这里的金工在哪?”
司书道:“在传送带的顶头,还有传送带的终点。顶头的金工将从山里开采出的铁矿放到这上面,终点的金工收了铁矿然后再运送到地面上。”
何必指着传送带道:“传送的工具坏了怎么办?”
司书道:“有人定点定时会沿着传送带巡查”
何必道:“所以,过会会有人来这里?”
司书道:“是”
何必看了看传送带的两边,矿道里虽然隔一段就有火把照明,但这么长的矿道都不见个人,若是一个人待着,怪可怕的。
何必皱了皱眉道:“这么冷清清的,有点瘆的慌。”
司书道:“若你去看一下前面那些采矿的金工,你就不这么觉得了。”
何必道:“为何这么说?”
司书笑了笑,道:“有个采矿的点离此地还挺近的,我带你过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何必笑道:“好,我正想去见识见识。”
于是司书领着何必,沿着其中一条矿道走了进去。
路过了三四根墙上照明的火把后,何必听到矿道里有了嗡嗡人声。
很多人的声音。
何必正奇怪的时候,司书领着她转过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先前听到的那嗡嗡的人声也刹那清晰了。
前面矿道里,是忙碌的工人。
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赤着胳膊,身上穿着坎肩背心。女人也有赤着胳膊的。她们有人穿着短衣长裤。短衣的衣袖只有长衫的一半。
谁说女人只能是温柔似水、移步生莲、弱柳扶风?
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
风朝的女人有温柔的,也有比男人还豪爽的。
她们有的酒量比男人还大,笑起来比男人都爽朗。
当然风朝有的男人比女人都温柔,比女人也都可爱。
矿道狭长,那些金工站成了一行,传递从前面采挖出来的铁矿,然后送到传送带上。
何必和司书过去了的时候,那些金工在聊天。
离传送带最近的一个男人,向前面的人问道:“老朱,你屋大娃儿最近啷个样嘛?”
在他前面,与他隔了一个人的一个女人回道:“朱珠最近忙,在准备科举噻”
何必仔细听了下那些人讲的话,听口音发现是景云城的原住民。他们聊天的时候不忘接送前面递来的竹娄。竹娄里放着矿石。
那个男人又问:“她是想当官迈?”
他前面的女人笑了笑回:“那她也得考得上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