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土到极致自然潮,琴酒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
安室透看着这个魔幻的世界,确认汤屋已经被改造成了黑泽阵的形状时,悠悠叹了口气。
想当初,与他同名的那位“黑泽阵”也有相似的行动力与策划力,但他虽然给阴间人打工,干的却是阳间事。
而现在这位黑泽阵……
组织boss的骨灰盒怕是按不住了。
安室透站在门边眺望蓝天,一脸惆怅。
琴酒却没有他那些感慨,而是静静地等着看今夜的营业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不出意外了。
……
钟情杂货,只进不出。
基德和新一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起因是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通体漆黑,五官模糊,和街上每一道幽魂都别无二致。但它又有着其他幽魂所没有的鲜明特质,那就是它话太多了。
从进店开始,它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话,话题从五岁时抢了邻居家小妹妹一颗水果糖,一直延续到死前那盘没来得及打完的游戏,其跨度之广内容之杂,写成回忆录都要被读者骂水文坑钱。
基德和新一这么有耐心的人,都能听得满心焦灼痛苦,偏偏杂货铺老板规定不能对客人露出任何不尊重的表情,所以他们只能一边忍耐,一边祈祷他赶紧把话说完,留下情绪星砂,然后出去该投胎投胎,该吃饭吃饭。
终于,在两人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客人结束了它对那盘游戏的惋惜之词。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反而算是开始,因为……
这位客人开始像卡bug似的不停重复最后那段惋惜的话语。
“这局游戏简直是天赐开局,我抽到了强力卡牌,只要开大就能瞬秒对方。可是这时老板突然喊我去加班做报表,不来就扣绩效扣工资,我不想失去工资,可我第一次运气这么好,如果……我不能责怪老板……”
“这局游戏简直是天赐开局,我抽到了强力卡牌,只要开大就能瞬秒对方。可是这时老板突然喊我去加班做报表,不来就扣绩效扣工资,我不想失去工资,可我第一次运气这么好,如果……我不能责怪老板……”
“……我不能责怪老板……”
听它重复了十几次相同的话,新一忍无可忍,一蹬桌面就要打断,却被基德一把抱住,还按住了嘴。
“我来。”他用口型说道。
新一一脸惊疑,想了想,点点头,决定相信他一回。
事实上,基德已经看出这位客人的症结所在。
它看似一直在重复同样的话语,但真正说得感情饱满、态度真挚,带着强烈的压抑和痛苦等情绪的只有最后那句,其余的都不带感情,更像是复读机一样机械的讲述。
或许它的灵魂中仅存的那一点情绪,全部注入了最后那句“我不能责怪老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