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基德微笑着打断了幽魂的讲述,“接下来我要为您进行一次话疗,解开您的心结,让您无牵无挂地离开这里。”
幽魂茫然抬头,似乎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想重复之前的话。
基德却双手一按,再次打断了它。
“请您重复我下面的话。”他温声说道,紧接着切换成美声声线,字正腔圆地道:“去你二大爷的加班,劳资要打游戏!”
新一:???
“去……”幽魂如一潭死水的眼眸里多了些许波动,条件反射地想要重复,话到嘴边却又急忙换成:“我不能责怪老板……”
“不不,先生,您不应该这么说,这样不利于我的治疗,也对您的健康无益。请重复一遍我接下来的话,”基德加重了语气,“去你二大爷的加班,劳资要打游戏!”
“去你二……我不能责怪老板……”
“不对,是‘去你二大爷的加班,劳资要打游戏!’”
“去你二大爷的加班……我不能……”
“还是不对。客人,请配合我的话疗,跟我一起说:‘去你二大爷的加班,劳资要打游戏!’”
“……去你、二大爷的加班,劳资、劳资要打游戏!”
在基德如老大夫一般的引导下,幽魂客人总算磕磕绊绊地说全了整句话。
在它说出这句话后,灵魂深处突然传来枷锁断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它死寂的瞳眸逐渐泛起光彩,在明亮的眸光深处,那一圈圈的静水涟漪中,尽是生前扛着重压、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枷锁如乌龟般爬行的画面。
那是它的生活,却不是它的人生。
没有人的人生最后一点遗憾是一局未完的游戏,它曾经麻木得还不如一只蚂蚁。
幽魂体表的黑雾散去,一捧星砂闪烁着清澈的五彩光芒,如同游戏开局抽到天选卡牌的光效,轻盈飘至基德身前。
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空玻璃瓶,基德将星砂装进去,一回头,就迎上了新一复杂的眼神。
“……基德,你可真刑。”
“……大侦探,你能不能好好夸我?”
琴酒忙着搞钱,基德忙着给客人们话疗,白兰与桃矢那边自然也没有闲着。
神明们居住在神隐的东面,那一片汪洋对岸。那里有庄严沉肃的神社,鸟居上停栖着苍鹰眷者,广阔的天宇上飘荡着肃穆的旋律,白云飘过、日光洒落,也都会沉静下来,符合人们一切对于神明的想象。
——或许此处正是来源于人类的想象。
白兰和桃矢是一位不知名神灵的侍从,祂无形无体,肉眼只能看见一团银黄色的光晕,端居于神社最深处,外面只有祂的一尊神像,神社内一应大小事宜都由他们二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