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闻意和沈淮夜出了丽芳宫宫殿,就听见里面丽妃声音传来:“快,快去叫皇上。”
穿行在华丽幔帐包围的走廊上,各角都放了冰块,即使是炎炎夏日,也不显丝毫炎热。
季闻意忽然想通:“师尊,昨夜根本不是弟子缠着您,是您自降了体温,我以为是冰块,才抱了上去,对吗?”
沈淮夜蓦地被拆穿,耳垂一红,佯装淡定:“没有的事。”
季闻意:【哈!让我抓住了。】
出来以后,季闻意迎面看见慕容秋行色匆匆地赶过来,截住他们,对沈淮夜请罪:“师尊,昨夜都是弟子一时糊涂,请您责罚!”
季闻意看见慕容秋就气:“情人蛊有解药吗?”
慕容秋听见这句话,气得脸色都扭曲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有。”
沈淮夜目色发冷:“我也没功夫惩罚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沈淮夜的徒弟,好好当你的三皇子吧。”
慕容秋绝望了:“师尊,您就这么绝情。”
沈淮夜:“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我还能留你吗?”
慕容秋双眼赤红,指着季闻意:“那他呢?”
沈淮夜眸色更冷,眼中满含威慑:“这是本尊的事。”
慕容秋不敢相信,难道沈淮夜真的对季闻意……
“不可能,”慕容秋看着沈淮夜的背影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定是因为情人蛊发作,师尊被季闻意迷惑住了。”
季闻意在等着沈淮夜,内心难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情感,季闻意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吃醋?】
沈淮夜听见这句,唇角轻勾:“等久了?”
“没啊。”季闻意驱散那股古怪的感受,“师尊,这情人蛊真就没有办法解吗?”
沈淮夜舔了一下后槽牙,幽幽地笑,欺近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解开情人蛊?”
季闻意一懵,呆呆地看着沈淮夜越靠越近,他只能在步步紧逼下退到墙角,眼睁睁看着沈淮夜弯下腰,那双深邃眼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一瞬间,季闻意好像有种错觉,眼前这位高岭之花察觉徒弟不正当心思就会断绝关系的师尊,对他动了凡心。
季闻意眼睫一垂,理智挣扎:【如果不解开,假戏成真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胸口浮过一丝酸涩。
“在想什么?”沈淮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季闻意抿了抿唇:“弟子只是怕给师尊添麻烦。”
沈淮夜低头,想到什么,却笑了:“倒是不麻烦,你是我弟子,我总要罩着你的。”
季闻意看着沈淮夜的笑容,又是一呆。这一笑,好像繁华盛开,冰雪融化,原来真有人的笑能让人舒展愁容。季闻意再次感觉到自己又被沈淮夜蛊惑了。
他深吸了两口气,忽然想起昨晚在大街上随意买的扇子,从袖中掏出来,“刷”的一声展开,挡在沈淮夜脸前。
沈淮夜:“……”
季闻意隔着扇子,看不到沈淮夜的脸,感觉好多了,松了一口气:“师尊,您别对我笑了,本来就中了情人蛊,您再笑,我真招架不住了。”
低磁笑声从扇面后面传来,沈淮夜心情很好的样子。
季闻意脸一红到底。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然听见方士议论的声音。
“听说当初建造丽芳宫的工匠都要被处死了,皇上大发雷霆,说他们险些害了丽妃腹中的胎儿。”
“好在大皇子宅心仁厚,和皇后一直在劝阻皇上。”
“是啊,本来皇帝独宠丽妃,文武百官都觉得不妥,百姓间也有些流言,现在又要杀死大批工匠,又要是血流成河的局面哪。”
季闻意隔着扇子听这些人的话,不留意扇子被拿走,再看的时候,沈淮夜玉雕一般的手中转着扇子,爱不释手的模样。
沈淮夜眼角含笑:“就当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季闻意连忙打断:“这可不是好说的!”
话音被截断,沈淮夜仍旧笑着,看得季闻意更加一阵阵脸颊发烫。
沈淮夜:“走,看看去。”
季闻意跟在沈淮夜身后,拍了拍脸:“要命了。”
【中了情人蛊的师尊也太会撩了,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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