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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四周寂静无声,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崩离。
见裴翊年说不出一句话,虞清歌满意地行了一礼。
“如今我是合欢宗的人,和你们凌霄宗再无瓜葛,先行告退了。”
最好也后会无期。
说完,虞清歌直接离开。
她走得飞快。
像是不想再跟从前的人和事有半点沾染。
裴翊年看着她离开。
他本可以直接叫虞清歌站住,这是凌霄宗的地盘,他是宗主,他有权利这么做。
可不知为何,看着那有些倔强的身影,裴翊年却开不了口。
从前的一幕幕过往浮现眼前,裴翊年只觉得冰冷刺骨。
倒不是因为回忆与现实多割裂。
只是从前只要他想起虞清歌,都会去后山的玄天冰瀑下静坐。
尖锐的冰棱随着水流冲下,如一道道冰刀,裴翊年却强行收起护体的灵力,用肉身硬抗。
痛啊,又冷又痛,没有一刻是不难熬的。
可只有这样自虐的方式,才能让他将和虞清歌有关的想法强按下。
玄天冰瀑的效果很好,裴翊年从一开始天天都要去,到后来十天半个月去一次。
到如今,已经好些年没有去过了。
他以为他将虞清歌忘了。
可直到刚才,虞清歌从轿子里走出,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裴翊年的眼里就再没有过其他人。
他看着她上擂台,将自己的弟子一招秒杀,制止苏念绾,又一路跟来这里。
开口第一句却是质问。
裴翊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质问虞清歌。
可刚开口,语气便由不得自己般冷硬下来。
他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可和虞清歌说了几句,却有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