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兰易斯默默决定这个暑假不回家了。
问题就出在兰易斯发现自己可能是流氓虫这天。
他从小到大清清白白,正人君子的一只虫。
他不会像他的大哥一样,一直扭瓜强制人家吧。
明明雄父在雌父身边那是不讲道理的随地大小贴、大小躺,二哥更是成年后每天都在随地大小睡。
抱着这样的怀疑和恐惧,兰易斯晚上做梦都没做消停,一直看不清脸的雌虫脑袋上突然长了一团小金毛。
兰易斯一下心都凉了,梦里跟人家商量,咱们都一起住这么久了,能换个色吗?
再说了这头发颜色不正宗,应该是浅金色的。
跟马赛克意念交流了一晚上后。
第二天,对方特别好商量的把小金毛拿掉了,长出了一双充满愤恨的碧绿色眼睛。
兰易斯面无表情的要求,脸上不许上色。
他家雌虫眼神一直温温柔柔的。
第三天,雌虫又恢复了一团马赛克,只是手上似乎受伤了,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痕。
看得兰易斯心惊肉跳。
当场就气醒了。
克莱德一定是被欺负了!
于是兰易斯一夜没睡,瞪大眼睛找了一夜可能欺负克莱德的凶手。
大早上半梦半醒时,插空紧急骂梦里的雌虫糊一脸马赛克不知道长嘴啊,没出息。
洗了把脸赶到教室后,兰易斯打开光脑,敢在八点二十九给参加演习的克莱德扣了个1。
意思是我到教室了。
本来他们是互相拍照报备的,后来发现在军校基本是按着课表各个教学楼跑,休息时间两人就又见面了。
后面克莱德跟着小部队参加任务,不能随时看光脑,干脆互相就扣1了。
报备完成后,兰易斯想克莱德梦里看着很生气,还惨兮兮的一定是被欺负了。
要不就是被谁不小心带坏了,好像还有点躲着他?
听说雌虫间等级阶级很鲜明的,克莱德天天这么忙碌,休息时间还总和自己在一起,一定没时间处同学关系。
他脾气那么好,不会骂人不会打架,会不会被霸凌了呀。
被欺负了也不敢告状,只能委委屈屈忍着不哭的样子……
不过,兰易斯又看了遍克莱德的行程,除了必要时间在教室,他基本忙得脚不沾地,身边不是老师就是领导,同学应该没空欺负他。
兰易斯略微放下了心。
难道是在部队里被欺负了?
克莱德看着比普通雌虫小一圈,别人会不会看不起他,故意指使他干这干那。
……不过,军校里基本都知道克莱德是科索斯雅家的雌虫呀。
雌父偶尔还会问些他的情况,没有虫那么不长脑袋,顶着如日中天的权贵家,去欺负克莱德吧。
兰易斯想了想,把外因给划掉了。
梦里的雌虫衣领下的肩颈处若有若无露出一点金色的虫纹,可能是虫化状态。
精神力紊乱导致虫化状态是没有理智的,难道是他没有给克莱德信息素吗?
难道他不小心渣了克莱德吗?
不行,明天再悄悄给一点信息素。
嗯……
要是克莱德被抓了怎么办,主星上犯法真的很难跑。
来不及毁尸灭迹。
可克莱德是很讲道理的人。
既然我全家都躺那了,有没有可能我全家都欺负他了。
诶……诶诶诶!
顿时,兰易斯念头通达!
外人欺负不了克莱德,那就很有可能是内容欺负的克莱德。
他作为一只高阶雄虫,年轻时不努力好好学习,毕业了连工作都没有。
零花钱被限制,捉襟见肘。
没有收入来源,在家里如履薄冰。